啊。”
“嗯。”許欣懶洋洋地說。
岑北亭跑去洗手間,咚咚咚地衝了一個不到三分鐘的“戰鬥澡”。
他頭頂著白色浴巾出來,一張乾乾淨淨的臉唇紅齒白,他像一隻小狗一樣故意對著她甩了甩頭髮,將水全甩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撲上去要親她。
他用的是和她同款沐浴露,但這款沐浴露在他身上總是好聞一些,他熱氣騰騰的,又香噴噴的,抱著她又要咬又啃。
許欣被弄得好癢,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推了推岑北亭,說:“癢呢!岑北亭,你屬狗的呀?”
“我不屬狗。”岑北亭舔了舔嘴唇,說:“我屬於你。”
許欣徹底被雷到了,他是怎麼做到頂著這麼帥的一張臉說這麼土的話?
她推了推岑北亭沉重的身軀,讓他別壓她的肺了。
岑北亭哼了哼,喉嚨間咕嚕咕嚕響。他故意撓許欣癢癢,鼓著腮幫子說:“起來了,小懶蟲,等下艾倫就來了。”
許欣用被子矇住頭,說:“啊,不想起來。”
“起了,聽話。”岑北亭搶她被子。
許欣死死拉住被角,說:“不要。”
岑北亭鬆了手,他兩臂抱在胸前,危險地看了看在被子下蠕動的許欣。他將手伸進被子裡,握住許欣的腳踝,故意說:“再不起,真不讓你起了啊。”
許欣不動了。半晌,她從被子裡冒出頭,滿臉通紅地說:“你出去啦,我要換衣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岑北亭:你為什麼不累?
許欣:?
岑北亭:你在我心裡跑了一天。
本照:要吐了……
☆、chapter 46
酒店早餐廳, 艾倫剛剛吃掉了一個溫泉雞蛋。他優雅地用掖在衣領口的方巾擦了擦嘴,然後用叉子戳向盤中的香腸。他看見岑北亭和許欣下來, 向他們招手,“在這,在這!”
許欣先看到了他, 和岑北亭一起走了過來。
艾倫眯了眯眼,打量著岑北亭。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連岑北亭看起來都人模人樣了點, 他樂得像個傻狍子,眼睛都要笑沒了,連那頭扎手的寸頭,都溫順了不少, 一看就是毛順了, 吃飽了,膨脹了。
許欣和岑北亭坐下後。艾倫曖昧地衝岑北亭擠了擠眼睛,陰陽怪氣地說:“嘖嘖嘖, 是不是現在要改口叫……”
岑北亭一愣, 明白艾倫想要說什麼, 立刻一躍而起, 撲向艾倫,將他按在了沙發上,他一手捂住艾倫的嘴,“唔唔唔……”
許欣也一臉懵逼,她眨了眨眼, 看著在沙發上膠著的兩人,說:“那個,要給你們留點私人空間嗎?”
岑北亭連忙將艾倫推開,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解釋:“不是你看到的樣子。”
許欣喝了一口咖啡,什麼解釋也不聽。
她問艾倫:“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要改口?”
艾倫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到底求婚沒求婚,成功沒成功?他不知道,也不敢問。岑北亭不停地衝他擠眼睛,也不知道是眼睛抽筋了還是怎麼,他甚至將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暗示他說錯話就別想摸他的“寶貝兒”了。
“呵呵,呵呵,”艾倫尬笑,說:“入鄉隨俗,入鄉隨俗,我是說,現在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大妹子了。”
許欣:“?”
岑北亭咳了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整了整衣服,恢復正色,說:“沒什麼,真的。”
“好吧。”許欣喝了一口咖啡,說:“我八點約了朋友,我先走了。”
岑北亭忙說:“不吃了嗎?”
許欣拿了一個全麥麵包,說:“我吃這個就可以了。”
岑北亭說:“這個夠嗎?”他將艾倫沒來得及吃的早餐全部打包,烤香腸和蘑菇醬。許欣無奈,只能提著打包小包開車離開。
岑北亭看著許欣走遠,轉頭問:“互信那邊現在怎麼樣?”
一談到公事,艾倫也拿出最專業的一面,他搖了搖頭,說:“還真被你說中了,他們這一季度的財報剛公佈,‘諸神之戰’花了幾千萬的營銷成本,只留住了24.7%的使用者,這資料簡直是奇差,他們股票也跳水了,趕緊抄底。”
岑北亭嗤笑,說:“再等等,還沒到底呢。”
“這是真慘……”艾倫手指扣了扣桌子,說:“岑,要我說,我們見好就收就行了。我不是中國人,有些話我說不太合適,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水至清則無魚。商場就是一個大染缸,裡面彎彎繞繞防不勝防,模仿與被模仿,這種事是哪裡都有的,真要告,免不了是一場拉鋸戰,他們互信家大業大,咱們沒必要跟他們爭。”
“你的意思是想就這樣算了?”岑北亭說。
艾倫說:“我的意思是沒必要。我們使用者現在直線增長,前景大好,沒必要跟他們這些垃圾耗著。”
岑北亭若有所思,他展開手臂,猛地向後一靠,說:“你說的對,該低頭的時候是要低頭,這叫能屈能伸,但這不是該彎腰的事。”
“我媽從小跟我說,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他說:“這個遊戲我構想了十年,我們團隊做了五年,他隨手抄走,這是在我的心血跺了一腳,就這麼算了,沒這麼簡單的事。”
艾倫聽完,默了一瞬,點了點頭,說:“行吧,your call(由你決定)。”他敲了敲桌子,笑眯眯地八卦道:“所以你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進度?”
岑北亭聳了聳肩,說:“緩緩吧。”
“怎麼?”艾倫說:“你不會是怕了吧?”
岑北亭撩起眼皮,懶洋洋地望向別處,說:“是啊。”
艾倫搖了搖頭,將剩下的咖啡喝完,說:“算了,不想管你了。你是真的沒救了。”
戒指依然放在外套的口袋裡,如果他動一下,甚至能感覺到禮盒的稜角。他知道,許欣心那麼軟,只要他單膝跪下,將戒指捧給她,她一定會心動的,但他不能這樣,他不能接受用這種方式將人綁在自己身邊。
他自嘲地笑了笑,說:“是啊,早就沒救了。”
*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互信仗著自己家大業大,欺負小廠子欺負慣了,抄襲起來連程式碼都懶得自己寫,直接複製了啟明科技,甚至將程式碼上的註釋都給抄了過去,丟人丟到太平洋。啟明科技成了第一家將互信告贏的科技公司,互信被罰一千萬,股票大跳水。
公寓裡,岑北亭關了電視機,嬉笑著說:“現在能抄底了。”
許欣嗤笑,她將桌上的盤子端走,岑北亭用紙巾擦嘴,說:“放水槽裡,我來洗。”
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許欣放下碗碟,開啟手機。訊息是貝博藝發來的,貝博藝問她:“你想好了嗎?”
貝博藝在問她接不接受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