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楊桃……”

小電腦被夾在一堆問價的學生中間，不同的聲音亂糟糟湧過來，邯素看不見他們，只能透過聲波的細微區別分辨不同的人，然後還要將不同的水果搭配計算價格，一通忙碌下來，小電腦有些呆。

這時學妹忽然小聲問裴旭：“師兄，可以讓你的電腦放點音樂嗎？”

其他社團都有震天響的音樂助陣，而自強自立社忘記了這碼事，攤位前看起來有點冷清。

裴旭隨口應了下來：“行啊。”

他對邯素道：“小電腦來唱首歌。”

說到一半，裴旭的思緒又歪了，他嚴肅地思考了一會兒，如果邯素用外放裝置唱歌，那這個外放究竟是屬於小電腦的耳朵，還是屬於小電腦的嘴巴？

如果外放裝置屬於邯素的耳朵，那小電腦怎麼用耳朵唱歌呢？

果然，邯素在一堆報價中抽空說：“我不會唱歌，我只能放歌。”

裴旭：“那就放歌。”

於是小電腦開始一邊報價格，一邊放歌，還要一邊和裴旭說話。

下午的氣溫非常炎熱，裴旭折了片傳單當扇子，學妹給他遞了一杯冰可樂，裴旭接過，猶豫了一會兒，問小電腦：“你熱不熱？”

邯素暫時還不知道什麼是熱，這是生物體的身體感觸用詞：“不熱。”

裴旭點點頭，坐到一旁和學弟學妹聊天去了。

邯素其實覺得不太舒服，不過小電腦還不清楚怎麼表達自己的感受，他只是察覺到系統的執行越來越慢，越來越卡，CPU的溫度直線飆升，在某一刻，邯素卡頓了一下，流暢的音樂也隨之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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