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當眾激吻,狂甩對方舌頭的時候,想、想過會被攝像機瞄準嗎?”
“我cao你媽的,”梁丘言又羞又憤,最後竟然沒忍住,從鼻子裡噴出一聲嗤笑來,伸手打了對方一巴掌:“臭小子,喝醉了就說混話!什麼舌頭,你惡不噁心?”
俞梓腳下站不穩,又想捉住梁丘言戲弄,於是一頭栽在了對方身上,一邊摸索著找他的臉道:“大哥,你倆當時貼得可近了......就,那麼近......”
梁丘言忙伸手罩住他的臉,心說這傢伙的酒品真夠差勁:“小兔崽子,你再這麼鬧,我立刻打電話讓梅青來收你!”
“嘿嘿嘿,”俞梓眼下只知道傻樂:“讓你重溫......重溫一下嘛。什麼梅青,去他媽的,老子誰都不怕!!”
梁丘言此時酒勁也有些上來了,大笑道:“你,就嘴硬,真當我沒見過你在頭兒面前是什麼慫樣?長了尾巴......都要夾起來跑!”
“那、那我是龍尾巴還是鳳尾巴?”
“你他媽是豬尾巴!”
......
兩個酒氣熏天的男人正損得開心,就聽門鎖“咔噠”一聲開了。說實話,易解完全沒想到自己才出門這麼短時間,家裡就鬧成了這樣。他的目光掠過桌上成山的啤酒罐,最後定格在那兩張迷濛又錯愕的紅臉上。
俞梓沒忍住,遠遠地衝著他打了一個酒嗝。
“嫂、嫂子?你回來啦......?”
梁丘言雖然也醉得厲害,但易解的出現具有相當的震懾力,他慌忙扶著俞梓坐下,胡亂整理著領口。
按目前情況來看,是梁丘言失算了。
他以為易解要過很久才會回家,所以才敞開了喝,沒成想易解恰好掐著他們喝醉的點開了門,想醒也醒不了。之前他從未在易解面前喝醉過,心想自己肯定要給易解添麻煩,然而等他剛冒出這個念頭,腦回路就應聲斷了。
“小易,你,那個,不是,”梁丘言拼命甩著腦袋,希望自己清醒一點:“小俞今天,來看我......然後下雨了,所以喝了點酒。”
“就是喝得有點......多了,”他扶著椅子:“不、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現在站不穩......嗯......”
易解並未多言,冷著臉將俞梓安置在沙發上,然後將梁丘言橫打抱起,徑直上了樓。
“你力氣挺大啊,”梁丘言每笑一聲就噴出一口酒氣:“別抱著,喝完酒的人.....身上都臭,我被自己燻得都快聞不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我帶你去洗澡。”易解終於開腔道。
梁丘言眉眼彎彎:“嘿,你小子,伺候人的功夫真是一流。”
“只伺候你。”
沒等梁丘言反應過來,易解就已經把他扔在床上,動手解開他的衣服了。別說什麼腸胃,梁丘言現在連腦溝裡都是酒精,說話行為就開始和俞梓一樣肆無忌憚,只知道伸手去逗易解的下巴:
“小易,你今天話好少......真的生氣啦?寶貝兒我錯了,好不好?別一回來就這麼......熱情啊,洗個澡而已,我能自己脫的......哈哈,癢!”
易解被這麼一撩撥,手上的動作有些進行不下去了,傾下身子湊近他,道:“言哥,你當我是貓呢,嗯?喊誰寶貝兒?”
梁丘言雖然酒品尚可,但根據“酒後吐真言”的說法,一個爛醉的腦子裡冒出的大多是真實想法。現在看著這樣一張秀色可餐的臉擺在面前,他不暗自咽幾口唾沫都顯得失敬。
他笑著勾住易解的脖子:“......喊你呢。本來就好看,喝醉了之後,覺得更好看。”
結果易解根本沒打算讓那兩隻灼燙的胳膊放下,而是順勢又把梁丘言抱了起來,向浴室走去。現在的梁丘言當真是一絲不掛,唯一“掛”住的是易解的腰。他意識不到自己的肢體究竟在做什麼,只覺得易解襯衣下的肌膚不再像開始那麼溫涼,吐息也更沉重地撲在臉上。
他被儘可能溫和地放進了浴缸裡。
熱水很快浸沒了梁丘言的身體,他更覺得有點飄然了。
現在的梁丘言髮梢和眼睫上沾著露,面頰紅透,像是早晨剛從枝頭剪下來的一隻蘋果。可這蘋果雖然新鮮,內裡卻已經被酒精泡得糜軟了,一口咬下去恐怕聽不見脆響。
甜卻是真甜。
易解在梁丘言臉上嘬了一口,張開嘴,佯裝咬合。
“哎......”梁丘言側身躲開,大著舌頭笑道:“幹、幹什麼啊,沒見過你這樣的,怎麼......還吃人,餓了?”
易解也不答,低頭把沐浴液塗勻在梁丘言的後背。那雙手靈活修長,尤其是抹上沐浴液之後就變得更加潤滑,從脖頸一路探到了股.溝。梁丘言實在癢得忍不住,只好抱著膝蓋蜷成一個球,臉上已經因為熱氣和不斷髮笑而紅透了:
“哈哈哈,小易,對、對不起,你這雙手怎麼和泥鰍一樣滑......哈哈,不行,前面交給我吧,再這樣摸下去我就要......”
然而易解仍充耳不聞,在梁丘言腰側輕掐了一下,輕易地打開了這隻“小刺蝟”,指掌又開始在他身前的溝壑上自由馳騁。梁丘言本就醉得不算徹底,大腦此時對接收到的敏感訊號也有了反應。當易解撫上那東西的時候,梁丘言便眼見它在那隻漂亮的手底下以驚人的速度昂起了鬥志。
然而還沒來得及鑽地縫,梁丘言又猛地聞到了彌散在整個浴室裡的忍冬花香——已經濃烈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地步。
“啊,熟了。”
不知易解是說給誰聽的,唇邊低低地飄出一句,目光又轉回了梁丘言迷濛的雙眼上,眼神中並未掩飾訴求。
梁丘言腦溝裡的酒精在沸騰。
難道這小子也......?!
他極艱難地衡量了一下究竟該先解決誰的問題,然後胡亂清理掉身上殘留的沐浴液,撲騰出去半缸的水,抬腳就衝了出去。半路想起自己遛著鳥,又折回來抓了一條浴巾披在身上。
媽的,抑制劑在哪裡啊?!
“楊、楊阿姨——!!”
見梁丘言只裹了條浴巾就跌跌撞撞地衝出來,楊阿姨嚇了一跳,忙問:“小言,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