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辰!”美女走到鄒辰的身邊,高高的俯視他,一雙丹鳳眼裡隱藏著濃濃的火光,“你突然申請外調實習,到這窮鄉僻壤就是為了她?”她言辭尖銳,眼睛看都不看辛彤一眼,彷彿那本就是讓人不屑一顧的塵埃,致的妝容、步步緊逼的氣勢,很容易令人忽視她跟辛彤差不多的年齡。
鄒辰在美女出現的一瞬間就收回了臉上所有的表情,眼裡是辛彤從未見過的冰冷,他連頭也懶得抬一下,冷冷的說道,“這裡不歡迎你。”多一個字他都不願說。
“你這算什麼?翻臉不認人?”美女好像對他冷冰冰的樣子早已習慣,“那我們的婚約你又要怎麼辦?”
嗯?吃的舒舒服服的辛彤瞪圓了眼睛,婚約?她著撐的圓鼓鼓的小肚子,輕手輕腳的坐直身體,準備安安靜靜的當一名好觀眾。
“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的東西我一向不在意,再說,我們有過婚約嗎?”他懶懶的靠向椅背,單手敲著桌子,“吃也吃了,看也看了,某人是不是該幹活了?”眼睛帶著逗弄的笑意瞪了一眼辛彤,又看了看滿桌子的殘羹冷炙。
該她什麼事了?辛彤扁嘴,磨磨唧唧的站起來開始收拾碗筷。
這一幕,在美女眼裡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對小夫妻分配幹家務,憑什麼啊?她到哪裡都是主角,憑什麼在他的眼裡卻不如這麼一個土包子?!憑什麼他說什麼就什麼?這麼多年了,就算是冰山也總得化開一角了吧?可這個男人怎麼就能越來越冷?“鄒辰,你不要欺人太甚!”
還是沒有看她一眼,“你隨意!”說完就從她身邊走過,走到辛彤身後,“算了算了,就你那笨樣還能幹點什麼?洗手回屋看書去,今兒把那兩張模擬卷做了,別一天到晚的拖來拖去,我可不吃你那套。”說著,他就搶過辛彤手裡的碗轉身向廚房走去。
幹嘛什麼事都能說到她頭上,辛彤怒了,狠狠的瞪著鄒辰背影,“姓鄒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招你惹你了?”
孟菲愣了下,這話貌似她剛剛說過,下意識的就看向鄒辰,想看看他對這個女人的這句話會有什麼反應。
“我給你做飯,搶著跟你洗碗,難道我還錯了?彤彤,咱講講理行嗎?”他一邊洗著碗一邊耐心的擺事實講道理。
“哦,我錯了。”今晚她就沒正常過,辛彤一時無語挺著吃撐的肚子向沙發走去。
孟菲真的是怒極了,“我到底差在哪裡?跟我在一起做飯的是我!洗碗的是我!我把你伺候的跟大爺似的你還不滿意!到這哪?你就跟那伺候人的低等下人似的,你反倒樂得屁顛顛,鄒辰,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她幾步逼到鄒辰身後。
辛彤抱著抱枕在沙發上看的一臉無聊,女人啊,就不能太主動,看看當初的自己,再看看現在的自己,之前於非跟她說話都不敢大聲,如今呢?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質問她,這就是差別,她真想在旁邊為那女的指揮兩句,不過人家貌似也不太待見她,算了,繼續看戲,全當考前放鬆。
“她是我媳婦,你是嗎?她以後負責給我傳宗接代,你能嗎?”鄒辰洗著碗脫口而出,連他都不知道這麼有失水準的話怎麼就從他嘴裡溜出來了。
“你!你們!”孟菲被這話噎的一時都不知道自己大老遠跑過來是為了什麼,“我們走著瞧!”最後只能扔下這麼句沒有威脅的威脅狼狽轉身,卻又硬逼著自己抬頭挺,跟來時一般高傲的走出門,不過那巨大的摔門聲卻真真實實的反映出她內心的狼狽與憤怒。
“走,上樓我輔導你英語。”鄒辰洗完碗擦乾淨手,就準備上樓,完全就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誰是你媳婦!”怒吼聲。
緊接著一個抱枕迎面而來,狠狠砸在他臉上,雖然抱枕很輕也很軟,但仍的人好像關注了全身的力量,生生讓他退後了一步,“不準偷襲!”他一手接著抱枕,一手揉著眼睛,以後為了防止意外,他還是在家戴眼鏡吧。
“你當我是豬嗎?我還真以為你誠心安慰、開導我,好心的給我做飯吃,原來是想把我養肥了給你抱窩?!”她氣憤的在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瞪著一臉迷茫的他。
“就算我想,你也不能抱啊?”他順嘴回道,怎麼都沒不弄明白她怎麼就突然氣的蹦高起來了呢?這氣從何而來?青春期推後,更年期提前?!
“你!”她氣極,她嘴怎麼就這麼笨!每次都被他氣到,她真為自己剛才的感動還有那絲突然心動感到羞愧,就他那一身的大爺毛病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對她好?!她此時恨不得摳自己的嗓子,把晚上吃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
“莫名其妙!”一晚上對付兩個暴躁女,他的修煉還有待於提高,深呼一口氣,也不管在沙發上氣得亂蹦的她,著鼻子匆匆上樓去。
“莫名其妙?”辛彤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白天滿肚子委屈,晚上滿肚子憤怒,再加上一肚子的飯菜,她都不知道明早起來,這些東西在她肚子裡會不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有些落寞、有些無力的滑坐到了沙發上,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掏出兜裡的電話。
“你個小沒良心的!都臨秋末尾了才想起姐姐我!你以後還想不想混了?”電話那邊傳來的興高采烈的笑罵聲。
“蕾蕾姐。”糯糯軟軟的聲音,帶著點點撒嬌似的委屈。
立馬,就好像有一條柔滑的絲帶漸漸纏繞上張蕾蕾的心上,“怎麼了小彤?”電話那邊的聲音回到了水平音上,帶著些焦急與擔心。
“週末陪我去靶場唄,我得了考前綜合症,急需發洩。”吸了吸鼻子,就好像一個走丟的小孩找到了歸家的路。
“嘖嘖嘖,你就這個心態也幸好沒來子弟高中,要不你還被我們那幾個教官折磨的直接進神病院?”那邊的語調變得輕快多了,“行,沒問題,週末叫上李晨、鄭濤他們,最近我們可是憋壞了,不打他一百發子彈都難以消散我心中的鬱結。”
“好!”辛彤淡淡的笑了,還是這幫一起長大的難姐難妹、難兄難弟最貼心。
去靶場不叫我?躲在樓上偷聽的鄒辰不滿的挑了挑眉毛,不叫我,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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