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在知道蝙蝠俠的領土意識有多強烈之後, 克拉克也不會隨便以超人的身份去插手哥譚的事情。

因為父輩們都是這麼相處的，所以在耳濡目染之下，小喬也自覺地遵守著這條不成文的規矩。

畢竟蝙蝠俠除了單飛的夜翼之外, 其他的都是屬貓科動物的嘛。

正是因為有這樣清晰的認知，所以在聽到波麗娜提議他平時可以多點去給達米安幫幫忙的時候, 已經被小姑娘說得有點懵的小喬才會勉強穩住自己的理智。

“當然不會了。”波麗娜奇怪地看了小喬一眼，“達米安為什麼會覺得不開心？”

小喬：“……”

因為他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

“要是別人幫了他們, 達米安會覺得不開心的話，那麼達米安他們又為什麼會讓我有時候多一點去哥譚幫他們的忙呢？”

小喬：“……”

是，是這樣嗎？

本來小喬就已經有點懵懵的，勉強維持住的理智很快地就被金髮小姑娘的這番話給沖垮了。

小喬倒是沒有懷疑波麗娜是在撒謊, 畢竟那麼可愛的小妹妹怎麼可能會撒謊？而且撒這樣的謊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波麗娜不是在撒謊, 那麼為什麼他感覺她認識的達米安和他認識的達米安不太一樣？

“可是……”小喬道, “可是達米安都沒有這麼跟我說過。”

這倒不是說小喬沒有在哥譚當過小義警，畢竟事情都在他眼皮底下發生了，小喬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的。

只是這些都是突發情況，他頂多是當了一會兒臨時哥譚小義警而已, 除此之外小喬可沒有被達米安他們邀請過到哥譚當小義警的。

“Emmmm……”金髮小姑娘想了想，然後道，“可能是達米安覺得害羞叭？”

小喬：“……？？？”

達米安……

會害羞？

波麗娜可不知道小喬因為她的話又懵了，她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哥譚和布魯斯他們一家相處時的情況，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因為達米安雖然沒有親口說，但是他顯然是很歡迎她常常光顧哥譚的。

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聽到波麗娜這麼說，大概會清楚地意識到波麗娜認識的達米安和他認識的達米安不太一樣的原因就是因為他不是波麗娜，而波麗娜也不是他。

只可惜小喬並不是別人，他不僅在模樣上和爸爸克拉克長得像，就連性格也和克拉克一樣帶著幾分傻白甜，所以哪怕覺得波麗娜說的達米安和他認識的達米安有點不太一樣，但是小喬也沒有懷疑什麼。

相反，被波麗娜說懵了的小喬已經相信了她說的話，覺得達米安就是因為害羞所以才沒有主動開口請他幫忙的。

“那我有時間就多一點去哥譚幫幫達米安。”小喬和達米安的感情是真的好，從波麗娜的口中認識到一個和他認知中不太一樣的達米安時，他還有一點小小的愧疚。

因為他和達米安關係那麼好，竟然不知道嘴上沒有跟他尋求過幫忙的達米安竟然那麼需要幫忙！

遠在哥譚的達米安：“……”

我不是。

我沒有。

你沒事別亂來啊。

小喬可不知道達米安要是知道了他是怎麼想的話會有什麼反應，他只知道他現在得好好地感謝一下波麗娜。

他說：“幸好你提醒了我，娜娜，不然的話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波麗娜的眉眼一彎，“我爸爸說了，有心不怕遲。”

看到笑得那麼可愛的金髮小姑娘，小喬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 ***

這一邊的波麗娜和小喬兩個小傢伙相處得很好，而另一邊的克拉克也和託尼他們相處得不錯。

自從克拉克的超人身份在一些同行們的面前暴露了之後，壞處是有的，好處也是有的，最明顯的好處就是在給別人發採訪邀請的時候，他可以稍微走一下後門。

哥譚首富布魯斯那裡就不用說了，畢竟是隊友，而紐約首富託尼這邊也差不多，畢竟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的外交關係不錯。

再加上託尼雖然和隔壁那隻老蝙蝠氣場不和，但是跟正義聯盟的其他成員倒是可以和諧相處的，看託尼現在的心情就知道了。

心情好到不僅十分配合克拉克做採訪，而且全程還笑容滿面的。

克拉克：“……”

所以復仇者聯盟最近是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雖然克拉克是有點傻白甜，但是也覺得託尼現在的態度好到有點不太正常，當然他沒有喜歡被毒舌的愛好，只是單純覺得有哪裡不太對的。

克拉克這麼想了，也這麼問了，而被問的託尼沒有半分被冒犯的不高興，他攤了攤手：“我覺得娜娜加入我們復仇者聯盟，已經足夠讓我開心一整年了。”

克拉克當然知道託尼沒有說實話，這件事確實是能夠讓他開心一整年，但是這顯然不是他現在心情那麼好的原因。

但是克拉克做記者這麼久，有一些社交技巧還是能夠學會的，所以見託尼沒有要說的意思，他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事實上克拉克是對的，因為哪怕他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也得看託尼配不配合，而很顯然——

託尼確實是沒有要說實話的打算。

因為託尼總不可能對克拉克實話實說他接受他的採訪邀請其實是一個“陰謀”吧？

*** ***

雖然託尼和布魯斯兩人沒有就“對方（沒錯，兩人都那麼雙標）不要臉地在波麗娜面前裝柔弱”的事情開心見誠地談一談，但是大概因為作對的次數太大，兩人之間莫名地有了一種默契。

比如說他們不用交談就已經為這件事做出了結論，那就是誰也不能夠把真相告訴波麗娜，至於小姑娘是一直留在復仇者預備役，還是跳槽到少年正義聯盟，那麼就各（看）憑（誰）本（更）事（表）了（臉）。

託尼雖然確實是很想在波麗娜的面前拆穿隔壁那隻老蝙蝠牌的不算上鎧甲都二百一十磅的柔弱“小”嬌花的真面目，但是他還是很遵守規則的。

所以託尼換了一種辦法——

他不拆穿布魯斯，他給他找“幫手”還不行嗎？

老蝙蝠“柔弱”，但是其他正義聯盟的成員不柔弱吧？所以託尼接受了克拉克的採訪邀請，只要克拉克來到了復仇者大廈，他總有辦法給隔壁那隻老蝙蝠添堵的。

但是託尼怎麼也沒有想到，克拉克不是一個人上門來採訪的，還帶上了他的兒子，達米安的小夥伴小喬。

託尼覺得，上帝絕對是站在他這邊的，尤其是當他聽到他的智慧管家用他那迷人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