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過來，他就再也沒醒過來。

薛濤就是剛剛四人中領頭的黑衣服，家裡有些小錢，舅舅是當地有名的地頭蛇，門路多得很，薛濤進去待了三個月便被撈了出來，連高考都沒耽誤。

而祁毓澤卻長眠在冰冷的冬日，再也不能見到下一個春天。

……

林雲臻敲了敲班主任辦公室的門，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請進。”

他默默走到王老師面前，低著頭聲音虛弱地開口：“王老師，我剛剛在廁所摔了一跤，眼鏡摔壞了，我能放學後出去配個眼鏡再回宿舍上自習嗎？”

王老師三十出頭，是一位對學生十分負責的老師，也是少數對分化異常沒有偏見的人，更重要的，她還是王校長的女兒。

她看著對方衣服凌亂的樣子，想到之前的事情，遲疑了片刻問道：“你兩節課沒回來，在廁所只是摔了一跤麼？”

林雲臻沒回聲，只是把頭壓得更低，長髮遮擋住他的眼睛。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到下頜滴落到地面上，王欣皺著眉站了起來將辦公室門反鎖後回到林雲臻身旁。

用更加溫柔的口吻安撫道：“毓澤，到底怎麼了？現在辦公室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和老師說，不要害怕老師一定會幫你的。”

之前王欣就察覺出不對，但祁毓澤生性太過膽小，別人隨便威嚇幾句他就怕到不行，完全不敢和老師說明真實情況，唯唯諾諾半天只說有同學在廁所將他絆倒，王老師以為是同學間的小打小鬧，教訓了幾句便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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