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問的還是要問。

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回了頭，卻發現男人已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觀鼻鼻關心的盯著床上的一朵印花打量起來。

“你是怎麼昏倒在外面的？”問這個話的時候顧安然忘了自己前幾句的問話都沒有得到回答。

男人張了張口，似乎是在嘗試著說話，但最開始發出的幾聲都是極為嘶啞的聲音，不說聽不聽得清說的是什麼，就連好不容易發出的幾聲區別都聽不出來。

嘗試了兩下無果，他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微弱月光下的眼睛發紅，透明的液體在眼眶中堆積起來，他深深地呼吸兩下，才終於把情緒控制住了。

顧安然的想象力只是普通水平，所以他第一秒就想到了這人應該是天生是個啞巴，還順便腦內想象了好幾個可憐啞人被家人拋棄的片段，可惜的對他說：“就算是不能說話也沒有關係，所有人都不是完美的，上帝給你關上了道門，自然還會給你開啟一道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日的月色太柔和，顧安然居然也開始心靈雞湯的灌起來。

“我給你說，啞了也沒有什麼的，反正現在情況都這樣了，會不會說話有什麼的呢？只要自己死不了就行了。”

顧安然的話語突然停住，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為什麼自己似乎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翻了一個白眼。

接著男人就再次艱難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扯了扯被扣得緊實的衣領，顧安然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試探性的把手放在他的領子上。男人沒有拒絕，甚至還強撐起身體，把自己的脖子往他手裡送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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