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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睡到天亮。

翌日一大早盛景意就被她娘弄醒了,說什麼“新年第一天得起得早,這樣一整年都能生龍活虎。要是新年頭一天就睡懶覺,今年肯定提不起勁”!

盛景意很想反駁這種沒理沒據的歪理學說,不過她昨晚子時過後才睡的,眼都還睜不開,只能迷迷糊糊地應了,順便把腦袋往她娘懷裡埋,沒臉沒皮地在她娘懷裡蹭來蹭去。

盛娘被她這迷迷瞪瞪的模樣逗樂了,叫人把梳子拿來,一下一下地替盛景意梳理睡亂了的頭髮,接著又手把手地替盛景意把新裁的衣裳穿上。

經過盛孃的一番折騰,盛景意已經完全清醒了,乖巧地坐到銅鏡前任由她孃親手給她弄頭髮和修眉上妝。

新年第一天,總得漂漂亮亮地出現在人前才行,哪怕全是自己人也該好好收拾自己!

盛景意跟著三個娘一起吃完早餐,便見病癒的孫當家從門外走進來。

病一好,孫當家又打扮得花枝招展,顯然是個不服老的。

盛景意三個娘以及含玉她們都不是走這種富貴風的,見孫當家滿頭珠翠亂晃,盛景意不由多看了幾眼。

要是擱在現代,孫當家這才三十出頭,努力努力是可以從偶像往演員方向轉型的,演員的生命可比偶像長多了,一直到七老八十還可以活躍在熒幕前,可惜在這秦淮河畔大夥吃的都是青春飯,過了三十便是半老徐娘,花團緊促的偶像生涯從此結束了!

楊二孃見到不請自來的孫當家,挑眉說道:“喲,孫當家前些天病了一場,怎麼看著反而還胖了點?”

孫當家:“…………”

孫當家深吸一口氣,沒理會楊二孃的擠兌,先客客氣氣地塞給盛景意一個紅封,接著才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說近來你們也在練那水磨調,不知你們元宵節準備的是什麼曲子?你們別多心,我就是不想和你們撞上。”

她們如意樓規模那麼大,說是秦淮第一樓也不為過,結果總是陰差陽錯地和花神之位失之交臂,她花重金挖回那對雙生姐妹花,就是為了衝擊今年的花神之位。

孫當家想要這對姐妹花今年再次拿下花神之位,挖到人以後就一直在給她們造勢。結果上次含玉彈了一曲《滿江紅》,險些把她寄予厚望的姐妹花壓了下去!

這次元宵燈會對她們來說算是花神夜遊會的預熱,她希望她手裡這對姐妹花能夠有更亮眼的表現,所以特地跑這一趟,看看含玉這次準備唱什麼,唱法撞上了不打緊,至少別連曲子都撞上了!

看在人家給了壓歲錢的份上,盛景意沒跟著楊二孃一起擠兌孫當家,而是笑眯起眼老實回答:“含玉姐姐確實在練唱水磨調,不過含玉姐姐要唱的曲子和外頭的都不一樣,孫當家您就放心吧。”

孫當家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咯噔一跳。

怎麼覺得更不放心了?

第20章

孫當家親自走一趟,其實也不全是為了打探含玉的選曲,她也想在這日子出來走動走動。她家裡沒人了,這些年來又沒交幾個朋友,碰到年節時分,連客人們都要回家去,如意樓便顯得分外冷清。

孫當家便尋了個藉口到千金樓走一趟。

結果這藉口似乎沒找對,聽著盛景意笑眯眯地叫她放心,孫當家一顆心七上八下,感覺前面有個坑,她卻不知道坑離自己有多遠。

那麼大一座如意樓,難道她們真的無緣花神嗎?無緣也就罷了,要是含玉得了今年的花神,她的老臉往哪擱?她怎麼向東家那邊交待?

孫當家心裡想法很多,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等聽到楊二孃來了一句“怎麼?你怕了?”,兩人再次進入慣常的互損模式,成功達成了新年第一吵成就。

其他人對她倆這種相處模式早就習以為常,壓根沒人上去勸架,等吵夠了,孫當家自然會走人。

盛景意見識這種場面的次數不多,興致勃勃的搬了張小板凳坐在旁邊,津津有味地聽她們吵。

今年大年初一,盛娘說她又長了一歲,往後可能要出去走動,專門給她新配了個丫鬟,叫立夏。顧名思義,這小丫頭是立夏那天生的,村裡的先生去吃酒是覺得她生得巧,便建議她父母給她起名“立夏”。

結果那一年逢上大旱,她父母覺得立夏出生的她是災星,對立夏非打即罵。等立夏能吃飯了,父母發現另一件更可怕的事:她飯量奇大!

這對普通農戶人家來說簡直是災難,誰養得起這麼個飯桶。所以在立夏六歲那年,她父母就到處找人接手立夏,什麼契書都願意籤,反正只要甩了這麼個負累就成了。

立夏吃得多,年紀又小,幹不了什麼事,很快被主家嫌棄,輾轉換了幾戶人家,勉強也養到了十歲。

她那父母本來喪心病狂地想把她賣去當私伎,還是楊二孃碰上了給買了回來,教了她兩年拳腳功夫。

立夏學了楊二孃不少本領,保護盛景意不是事,性情也很活潑,這會兒見盛景意挪了板凳來看戲,馬上去弄了一盤烘得香噴噴的南瓜子給盛景意旁聽楊二孃兩人吵架用。

楊二孃和孫當家吵得有點累了,瞥見盛景意興致盎然地坐在那嗑南瓜子,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她拿修長的手指輕輕戳了戳盛景意額頭,笑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不給我幫腔就算了,還嗑起瓜子來了,你當我們是在給你演雜戲?”

盛景意說道:“二孃你們要是上臺演戲,一定好看極了!”

楊二孃啐了一聲,說道:“我們這把年紀了,還上臺不是招人笑話嗎?”

“二孃你們明明還年輕得很!”盛景意說道,“我聽說那些個書生去考進士,考到七老八十還在考;朝廷那些個當官的,當到七老八十還在當,我二孃怎麼就老啦?二三十歲,連一輩子的一半都沒過完呢!就許他們讀書讀到老,不許我們演戲演到老嗎?”

楊二孃被盛景意這番話說得一愣一愣,不知這小傢伙拿來這麼多歪理。

偏偏聽她這麼一說,她覺得還真的挺有道理,她這二三十歲的,不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華嗎?可不能因為那些臭男人偏愛年輕的,便覺得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楊二孃教育道:“你小小年紀的,別連朝廷命官都敢埋汰。”哪怕她也不喜歡那些愛擺官架子的官老爺,可基本的敬畏之心還是要有的,太過肆無忌憚很容易招來禍事。

盛景意乖乖巧巧地點頭。

孫當家見楊二孃不和她吵了,反而和盛景意其樂融融地聊了起來,覺得沒趣,沒再多留,徑自回如意樓去了。

她心裡惦記著盛景意說的那句“和外面的不一樣”,感覺不太踏實,又把那對雙生姐妹花叫來敲打了一頓,讓她們別被眼前的繁花似錦迷暈了眼,要是今年輸給手下敗將,那些搖擺不定的公子哥兒以後肯定不會再支援她們了!

雙生姐妹花跳槽後一直順風順水,聽孫當家這麼訓話,心裡很不以為然。

上回含玉和她們打了個平手,她們私底下討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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