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和承載，那便永遠也不想讓他消失。

畢竟，曾經的人早已化成了煙，洋洋灑灑鋪在史書裡了。

而冷漠中直的隻言片語，無法承擔一個人性，也無法透過寥寥幾字滌盪出一生的波瀾壯闊，亦或是鐵血丹心罷。

寧姝這般想著，宮人送了封信來，正是喬晝送來的。他今日和劉柄前往市集，原本想著要趁在秋日葉黃之前將市集換一個風格裝繕。待得冬日來臨，伴著雪花和著新年又有另外一番風景。

寧姝展開信箋，上面確實是喬晝的字型。說是之前寧姝讓畫的那副釉裡紅十分難尋，但好在今日有戶人家送了來，他看著確實和畫上、和寧姝曾經描述過的那瓷壺相似，這便想請寧妃娘娘何日有空前來看看。

在寧姝心裡，釉裡紅是她在博物館所知道的瓷器裡倒數第二個了。她後退一步，看著多寶閣上熙熙攘攘的瓷器們，深吸一口氣，對桐枝說道：“讓他們備輛馬車，我去皇上那兒說一聲。”

“娘娘要去市集嗎？”桐枝問道。

寧姝“嗯”了一聲，一旁便有小宮女拿著簡便衣物來幫她更衣。

寧姝去罄書殿尋荀翊的時候，戴庸正在門口伺候著，說皇上和秦王在內議事，讓寧姝稍稍等等，他去傳個信兒。

待到戴庸再出來的時候，同一側內侍說了兩句，那內侍拔腿跑的飛快，一溜煙兒就竄出了宮宇。

對於他們，這牆與牆之間的界限似是沒有那麼難以逾越，但那也只是在宮裡。再往外走，人性和人性之間的界限，卻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天溝地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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