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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盛安面色沉重，他思考半晌，回道：“我不想成為宋言用來鞏固皇權的工具。”

“太傅，屬下覺得在皇上心裡，你不僅僅只是工具，皇上肯定是很在意你的。”

“此話當真？”顧盛安立刻問道。

張異點點頭，回道：“太傅，剛才皇上突然從傅青澤口中得知太傅已經死了，她整個人都悲痛欲絕，哭得淚流不止，後面在看到太傅的屍體以後，更是直接被刺激得昏迷了過去，太傅你想想，皇上心裡要不是很看重太傅，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傷心？”

“她……她興許只是裝的呢！”

“皇上為什麼要在傅青澤面前裝她對太傅情深義重？這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顧盛安想想也是，但他還是不敢相信宋九心裡真的這麼在意他，他猶豫了一番，回道：“她或許還有其他目的。”

張異頓時有些無奈，“太傅，屬下覺得你是當局者迷，因為太在意皇上對你的感情，反而自己都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了。”

“我確實看不透宋言，她現在變得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不好掌控了。”顧盛安回道。

“這不好嗎？以前太傅總是嫌棄皇上行事過於衝動，而且心思單純到蠢的地步，你總覺得這樣的皇上沒有辦法在皇宮裡生存，所以那時候你總希望皇上能夠成熟一點，至少懂得保護好自己，如今皇上在經歷各種挫折以後，慢慢成長為太傅希望的樣子了，太傅為什麼又覺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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