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自己這個閨女生來力大,性子卻是貪婪,看到誰家有好東西,就去拿了來,那一身的大力氣,倒是成了她的護身符。
他為此時常賠禮道歉送東西,這才勉強維持了和村民的關係,可封長情積習難改,隔三差五還是偷,封毅氣的急了,忍不住時會拿鞭子打她,但是怎麼打,她就是改不了。
這次她不知怎麼摔傷了,渾渾噩噩一個來月之後,竟然表示要去砍柴。
他當然是不放心的,悄悄跟了大半個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很難相信女兒轉了性。
或許是妻子保佑吧,女兒總算是懂事了些。
想到妻子,封毅忠厚的臉上露出幾縷暖意來。
*
到了晚上,封長情算著時辰,又摸了摸鐵片,果然,又進到了那個地方!
真的是和時間有關係還是巧合呢?
之後的幾天,她每天都是那個時辰去摸鐵片,每次都可以進去,然後也發現了規律。
這個地方,每晚十二點前後只開啟十分鐘的時間,其餘時候是不開啟的。
這樣看來,這個地方是沒什麼用的,倒是她為了卡著時間來測試這個地方,這幾天都沒睡好,白天也精神不佳。
想著柴也砍得不少,明天沒什麼要緊事,封長情心頭一鬆快,決定今晚也給自己放假,那個地方到底什麼用處,過兩天在慢慢研究。
臨睡前,她把今天砍柴的時候順路發現的幾顆小野果放進了空間存好。
那個東西是戈壁灘特產,叫枸杞,黑色的,營養價值尤其高,但顯然這裡的人並不識貨。
或許……能摘了黑枸杞去換點銀子改善生活?
可現在到處打仗,誰要那東西……
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
第二日,封長情沒打柴,在家幫著封毅打鐵。
她並不懂得打鐵,只在一邊打下手,不過這對封毅來說,顯然是足夠的,女兒這樣懂事,他高興還來不及。
封長情原身力氣大,拉火拿東西都輕鬆的很,就是那爐灶裡的火,燒的她的臉熱烘烘的,有些不習慣。
“你去歇會。”封毅看出來了,笑著道:“這裡差不多了,去吧。”
“噯。”封長情點點頭,打了涼水拍了拍臉,卻不小心靠在床沿上睡著了。
下午睡了一覺,晚上便精神的很,翻來覆去的難入眠,一眨眼,又到了能開空間的時間。
躺在木板床上,她看著脖子上的鐵片,微閉上眼。
等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那一片銀白的地方。
這是她前天發現的,以前必須要摸著鐵片,現在不需要了。
她瞧了一眼,還如以往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便走上前去。
然只走了兩步,她卻忽然定住了腳步。
她的黑枸杞——
原本她昨晚放進來的時候,是黑色鮮豔欲滴的,如今卻乾癟的全成了枸杞幹,而且還縮的很小很小。
她忽然想起前兩天莫名覺得不新鮮的菜乾和糙米,以及每天都一樣大的豆芽。
豆芽泡水,生長速度極快,是絕對不能每天都一樣大的,一開始,她只覺得可能是空間有什麼磁場,所以東西不生長,現在看來,卻是她想錯了的。
難不成這空間有什麼隱秘,是她沒發現的?
可這空間只有三樣物品,石桌,茶盞,銀樹,她都檢查過很多遍……
不對!
石桌和茶盞,她的確檢查的很認真,但這樹,因為每次都來去匆匆,根本來不及檢查。
封長情抬起頭,看著那棵樹。
樹很高,銀光是樹葉,無風自動,叮鈴叮鈴,發出清脆而悅耳的響聲。
她爬上石桌,跳起,勉強夠到了一片葉子。
她試了試,葉子是摘不下來的,摸起來觸感也是柔然,不像是葉子,倒像是上好的綢緞,不對,比上好的綢緞更軟嫩。
她皺眉,難道能吃?
心念一動,也順勢就朝著那葉子咬了一口。
因為她試過,摘不下,掐不斷,揉不皺,所以咬的時候,就用了些力氣,卻忽聽耳邊傳來“嘶”一聲吃痛的聲音,一個低沉男音冷冷道:“鬆口!”那語氣淡漠疏離,還帶著明顯的怒氣。
“啊!”
封長情驚叫一聲,從石桌上掉了下去!
第3章 重生
“啊!”
封長情驚叫一聲,從石桌上掉了下去!
“咦?”那聲音有些意外。
“你……你是……”封長情指向那樹,“你是人還是鬼?”
這什麼空間,也太嚇人了吧!
那聲音冷冷道:“你是誰,這是哪裡?現在什麼年月?”
封長情本身還有些害怕,但如果他真是什麼妖魔鬼怪,自己早就祭他五臟廟了吧?
“你這是問問題的態度?我的這些東西——”她一指面前的枸杞,豆芽,糙米,“都是你乾的,是吧?”
“先賠我東西,我再回答你的問題。”她壯著膽子說。
“……”
“說話啊……”
“……”
封長情皺眉。
這是聽不到了還是不理人?
忽然,她想起來一件要緊事!
她進來有一會了,空間每晚只有十分鐘自由進出時間,錯過她豈不是出不去?封毅早上起得很早,到時候肯定急瘋了,她之後又要怎麼解釋?!
她立即摸上鐵片,卻發現,出不去了!
已經過了時間!
封長情問道:“怎麼出去?”
樹上傳來一聲冷哼。
原來他是在的。
“如果我回答你的問題,你能讓我出去?”
沒有人應她。
但她知道,那可惡的傢伙在等著。
封長情權衡之後,很快道:“這朝代叫大魏,現在是顯宗元年,我這裡是玉陽關外。”
“顯宗元年……顯宗元年……”他似乎陷入了魔怔,不斷的喃喃重複。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怎麼出去了嗎?”隱約中,她覺得這個聲音就是一直存在在空間裡的,只是以前沒出聲,這個地的某些特性和機關,他應該知道。
“過了時辰,你出不去了。”那聲音冷漠道:“不過,如果你要出去,我也可以送你出去。”
“什麼條件?”
“倒是敏銳。”那聲音冷哼一聲:“你幫我找一些有生氣的東西,每日放進來。”
“什麼叫有生氣?”封長情皺眉問道。
“就是黑色的……”他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黑色的野果那樣的,新鮮的。”
“那不必了。”封長情直接坐下,靠在石桌邊上的石墩上,閉上眼睛。
反正今天開不了空間,晚上十二點照樣可以出去,到時候再想辦法和封毅解釋。
她不出去了。
那聲音卻也不急,慢慢道:“最近你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