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上。
還不知道那位王府的小姐要怎麼招待她,她可得養足了精神應對才行。
馬車在這時忽然停了下來,這是到王府了嗎?
唐進卻知道,這麼短的一點距離,怎麼可能是到了海陵王府?
“聽著,封長情。”空間裡,唐進忽然發出聲音,“她認定你壞了她的臉,你解釋是沒用的,等會兒直接提馬的事情。”
封長情回他:“萬一她不想要馬呢?”
“不會。”唐進篤定,她那麼的“為白瑾年著想”,怎麼可能不關心馬,唐進又道:“想少受罪就少說點話,等到了凌晨……”
封長情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
砰!
封長情被丟在了地上,她被蒙了眼,根本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嘴也被塞了起來。
她感覺到有腳步聲朝著自己走過來,然後,一隻腳踩在了自己的傷口上,慢慢的用力,攆揉,疼的她牙關打顫。
眼前的黑布被解開,封長情眯起眼睛看著背光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白鈴蘭已經去掉了維帽和麵紗,巴掌大的臉隱在暗影中,原本清冷的臉上,此時全是陰霾,目光猶如毒蛇一般冰冷,左頰上的傷口清晰可見。
“聽說你在群英會贏了大滿貫,那賭技一定很厲害了。”幽幽的,白鈴蘭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沒賭過,但聽說很好玩,不如我們玩一局吧。”
話音落,有兩個人把阿靜掛在了屋樑上。
綠衣的婢女拿了一把鞭子送到了白鈴蘭手上。
白鈴蘭試著揮了揮,笑語嫣然,“還挺趁手。”她踱步上前,蹲在封長情面前,“咱們來玩個新鮮的可好?就賭我手上的鞭子能打中他幾下,要是打中算我贏,我贏一次,在你身上劃一刀,要是打不中,算我輸,我輸一次,把他往下放一寸,一直到他雙腳著地,賭局結束,你看可好?”
唐進雖然早給她打過預防針,但封長情還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惡毒到這個份上。
這簡直是拿阿靜和她的性命在開玩笑,什麼賭局?!
而且白鈴蘭根本不想聽她廢話一句。
“翠竹。”白鈴蘭把鞭子遞給了婢女。
啪,一鞭揮舞過去。
翠竹不會武,但離得那麼近,這一鞭子自然穩穩的落到了阿靜的身上。
白鈴蘭輕笑,“哎呦,我贏了呢。”她拿過翠竹準備好的匕首蹲到了封長情面前,“要從哪裡下手呢,嗯?”
話音落,匕首透過捆綁的繩索,扎到了封長情沒有受傷的另外一條小腿上。
那匕首鋒利。
儘管有好幾層的繩索擋著,匕首還是刺到了她的小腿肚上。
封長情咬緊牙關,額頭痛的冒出了冷汗。
空間裡,唐進亦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喪心病狂,連點緩衝的前奏都沒有就這麼折磨人。
封長情要是被弄死了,他的原身也必死無疑,他也會跟著消失!
他瞪著那個笑容陰毒的女人,恨不能出去掐斷她的喉嚨。
這個時候,翠竹第二鞭子又揮了過去。
果然,照樣躲不開。
看著朝封長情踱步過來的白鈴蘭,唐進腦中迅速轉動,“在她下手的時候讓她劃到你大腿上的繩索,忍著點!”
封長情瞬間就明白了唐進的意思。
白鈴蘭蹲在她面前,“你又輸了!”
鋒利的匕首再次落了下來,封長情用盡力氣側過身,那一刀本是紮在她肚子上的匕首就偏了方向,斜斜劃到了大腿位置。
白鈴蘭眯起眼,“挺厲害啊。”
啪。
又是一鞭。
第77章 踹成豬頭
獵物開始反抗,白鈴蘭竟然也來了玩耍的興質,匕首在封長情臉頰邊上比了比,“你這張臉,別人不說,我還不知道是個女的。”
“別動。”空間裡,唐進根據白鈴蘭的眼神和手握匕首的方向判斷她攻擊的目標,“她在虛張聲勢,她要劃你髮髻,你一動匕首就會劃到你的臉上。”
封長情切齒,這簡直是個神經病吧。
到底要不要信唐進的?
萬一他看錯了,自己可就破相了!
雖然她沒有很在意外貌,可誰願意頂著一張刀疤臉。
“相信我!”唐進似乎知道她躊躇,沉聲說出三個字。
鋒利的匕首已經朝著封長情的臉劃了過來,封長情咬咬牙,直接閉上了眼睛。
只聽一道極輕的破風聲響起,封長情感覺自己頭頂一鬆,髮髻散亂,垂落在臉頰兩側。
封長情剛要抬起眼皮,空間裡再傳來唐進提醒:“別瞪她,你越是挑釁,就越是受罪。”
封長情醞釀好的冷眼立時擱淺,眼皮抬了抬之後垂下,眸角劃過幾抹畏懼。
白鈴蘭唇角的笑意就越深了。
“你怕了?這麼快就怕了,後面還怎麼玩?”
啪!
又是一鞭揮過,白鈴蘭手上的匕首放到了封長情纖細的脖子上,慢慢的比劃著。
“那傻子脖子上有一道傷口呢,你這麼著緊他,肯定也想知道他疼不疼了……不然我幫幫你吧——”
白鈴蘭用那慣常清冷的聲音說著,匕首卻豪不留情的朝著封長情劃了過去。
“轉過去——”
唐進極快的提醒。
但封長情的反應比唐進的話要快的多。
在匕首落下的瞬間,她撐著身子極速轉過,並抬起上半身。
白鈴蘭的匕首就劃在了她身後繩子的結上。
只聽嘣嘣兩聲,原本捆在封長情身上的繩子斷成了小結。
白鈴蘭面色微變,不由分說拿著匕首朝封長情劃了過去,但封長情的雙手已經解開,一把抓住了白鈴蘭握著匕首的那隻手,鄒然用力,她手上的匕首掉了下去。
“啊!”白鈴蘭面色慘白,感覺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了一樣。
封長情眼疾手快,點住了白鈴蘭的穴道,讓她不能發出聲音,並極快的撿起匕首將自己腿上的繩索劃開。
“你……你放開我家小姐!”翠竹驚叫,意識到封長情太過厲害,正想喊外面的守衛進來,卻被封長情丟過來的匕首手柄敲昏了過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封長情強忍著傷口疼痛,拿起繩子把白鈴蘭綁好,又將吊著的阿靜放了下來。
“阿靜,你疼不疼?”她扶著阿靜靠在自己的身上,幫他解著繩索,極快的檢查他的傷勢,慢慢鬆了口氣。
還好,這個婢女不會武,打出的鞭子也綿軟無力,身上只有兩道紅印子而已。
“小情……”阿靜一得了自由立即抱住就近的封長情,今日這些記憶讓他想到了被丟棄的那段日子,但比那段日子還要可怕。
他用力的抱緊她,驅趕自己心裡升起的恐懼。
封長情默了默,兩手半抬,不知道該拍拍他安慰一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