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了他們身後：“你們是在給我打電話嗎？”

謝喬抱著揹包愕然地站起身，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穿著制服的顧承奪。

顧承奪的嘴邊殘留著新鮮血液的痕跡，黑色的衣服像是被血液染紅一般，顯露出驚心動魄的殷紅，連眼睛也是紅的。

與其說是人。

倒不如說是獸。

——一頭失去禁錮的野獸。

“顧老師！”

香菜精囁嚅著嘴唇，一股寒意在他心底升起，顫抖著聲音問：“你看見……其他同學了嗎？”

“你是說這些？”顧承奪拿出一連串染著血跡的手環。

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七個。

只差最後兩個。

“大家……大家都死了？”

香菜精跌坐在了地上，如同喪失最後一分力氣。

謝喬悄悄開啟揹包。

“是啊，都死了。”顧承奪看了眼謝喬，也沒在意，“以為是求生的手環，戴在手上一刻也不敢摘，誰知道是黑暗中的指路燈。”

顧承奪舔了舔嘴角，彷彿是在回憶鮮血的甜美：“我最喜歡欣賞死前的絕望，他們在死前還叫我顧老師呢，叫得我都捨不得吃了。”

謝喬捏緊了手，篤定地開口：“你不是顧承奪。”

顧承奪是人類，可面前的這位顯然不是，真正的顧承奪早已死在了屍倀的圍攻裡，沒有奇蹟。

——只有血一般殘忍的事實。

“顧承奪”望著他忽然笑了，眼裡勾出譏嘲：“是，我不是顧承奪，那個不自量力的人類在死前還想救人，拼著最後的力氣也要送那個異族孩子走，奪走他的身軀費了我一點功夫，不過比我用過的任何一個人類軀殼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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