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匕首。

安之若察覺到了什麼，緩緩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心臟處扎進了一條深綠色的藤蔓。

他的胸膛轟然破開！

在十二點前最後一秒。

安之若死亡。

收藏圖鑑吸收掉屍倀化為的灰霧，圖鑑封皮上的數字開始更新。

191200/10000。

樹妖也收好了藤蔓，回到了謝喬的帽子裡，安安靜靜地睡覺。

而樹屋外的濃霧一瞬間消散，等謝喬走出樹屋，才發現他們一直在山腳打轉，根本沒有走到山上。

警方很快趕來了，據警方透露其他工作人員剛到霧山就被屍倀控制住了，謝喬不禁後怕。

他做完筆錄，走出警局時，陳若霜在後面叫住了他，冷聲問：“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謝喬怔了怔，慢慢答道：“蕭子期。”

“我記住了。”

陳若霜的尾音上揚，聽著像小女孩的語氣，顯出一股與外表不相符的天真。

謝喬停了片刻，走出了警局。

*

方和的車停在警局外，謝喬坐上車，身上的疲憊感徹底浮現出來，他閉著眼靠在座椅上休憩。

車頂上的燈亮著。

燈光傾瀉在他的眉眼上，感受到光線，他在睡夢裡皺了皺眉。

青年口袋裡的小紙蛇鑽了出來，它仰頭望著青年皺起的眉，又轉頭看了看車頂上的小燈。

它飛到了車燈上，張開身體趴在車燈上，擋住了投向青年的光線。

謝喬睡了一個多小時，他揉了揉眼，剛想問方和到哪兒，忽然瞥見緊緊趴在車燈上的小紙蛇，被風吹得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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