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經常來看你，比以前還多，好麼？”

“所以，你不會和他分開的，對麼？”

“……”

“你說過你不會要小孩的，我記得。”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憑我們的一廂情願就能決定的。”

“……”

“他的家人，我的家人，還有他都認為我們應該要一個孩子。”

“所以你就要給他生一個孩子嗎？”

“遠揚，我們……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是不能這麼自私的，我不能那麼自私，我……我不能傷害他們。”

“……”

“小孩？”見她沉默，劉夢竹小心翼翼的喚她。

“所以，就來傷害我。”周遠揚抿起嘴唇，硬邦邦的吐出這樣幾個字，劉夢竹聽到這句話，緊閉雙唇，摸著周遠揚的手也垂了下來，周遠揚一動不動的靠在沙發上，她再次感到，身上失去了力氣，失去了辯駁的力氣，失去了反駁的力氣。

時間靜止的可怕。

“小孩，我不想傷害你，我愛你。”過了好久，劉夢竹再次伸手握起周遠揚緊攥的拳頭。

“……”

“小孩。”劉夢竹坐起來，和周遠揚並肩坐著，她摟住周遠揚的肩膀，側頭親吻她的臉頰，“我不會離開你。”

“你可以對所有人多無私，只對我這麼自私。”周遠揚眼神空蕩蕩，目不轉睛的望著前方。

“我沒有，我對你只有愛。”

“你不願意傷害所有人，偏偏可以傷害我。”

“我從沒想過傷害你，我是愛你的小孩。”

“那，你的愛可真賤呀。”周遠揚甩開劉夢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她扭頭看了她一眼，起身走進了臥室。

那一眼像魔咒一般把劉夢竹生生的釘在了沙發上，劉夢竹會記得一輩子的，她在周遠揚的眼神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個孩子對自己的怨恨，那恨意像是巴不得用眼睛就殺了自己的。

周遠揚在臥室換了衣服，走出來時劉夢竹還坐在沙發上，她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到門口穿鞋。

“你去哪？”

“……”

“你要走麼？”

“……”周遠揚開啟房門。

“你走了，就別回來。”明明是賭氣，偏偏語調裡充滿了妥協。

“好啊。”周遠揚“砰”的摔門而出。

周遠揚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又能去哪裡，或許她可以去找陳珊，可是陳珊沒辦法給她任何安慰。

周遠揚打車到了和程朝一起去過的一家酒吧，她坐在吧檯，她用劉夢竹給她的信用卡喝了很多酒，那是周遠揚第一次毫無顧忌的刷著劉夢竹的卡。

劉夢竹看到了手機簡訊發來的消費記錄，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劉夢竹為著自己剛剛說得那句話後悔不已，她發了訊息給周遠揚，她說：“小孩，乖，回來。”

“回來吧。”

周遠揚看了眼亮起的手機，賭氣的按下鎖屏。

她喝的有些醉了，她糊里糊塗的就帶走了酒吧裡同樣有些喝醉了的女孩，女孩也是一個人來的，在周遠揚喝的有些暈的時候坐到周遠揚的身邊，兩個喝醉的人互相說著完全不搭邊的胡話閒聊。

周遠揚用劉夢竹的卡和女孩開了一個房間。

劉夢竹看到了消費記錄上寫著某個酒店的名稱，她想她知道周遠揚在做什麼。她甚至想著，或許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周遠揚這樣做過很多次，只是這一次比每一次都明目張膽。

可劉夢竹一點也不氣周遠揚，她對周遠揚沒有一丁點的埋怨，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樣聽到周遠揚承認自己和其他女孩上床時的那種憤怒了。

她記掛著周遠揚，完全憤怒不起來。

她甚至想，如果周遠揚能夠留在自己身邊，那麼她偶爾出去找一找別的女孩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那個小孩還在這個房子裡，還會回到這個房子裡，還愛著自己，哪怕還恨著自己，至少證明這感情是存在的，這就足夠了呀。

劉夢竹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真的瘋了吧。

周遠揚藉著酒勁粗暴的扒光女孩的衣服，她揉捏她的胸部，她的腰肢和屁股。她把女孩緊緊摟在自己懷裡，她努力的感受著女孩子身體特有的柔軟。她渴望這個擁抱有一絲一毫的像劉夢竹。她渴望這個擁抱有一絲一毫的溫柔。她希望心裡不那麼難過。

女孩喝的有點多，幾乎任由周遠揚擺佈，偶然碰到她側腰，因為癢發出吃吃的笑聲。

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只是抱在一起睡著了。

第 38 章

周遠揚公司每年夏季的活動，通常會找很多兼職的學生幫忙，周遠揚只需要交待清楚她們需要做什麼就可以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呆上一整天。

活動為期三天，三天裡周遠揚都是這樣無所事事的，舉辦活動的場所夏天的時候空調總給的很足，冷的像是冬天，周遠揚在半袖外面套了一件薄棒球衫外套，外套的扣子整整齊齊的繫好，外套是有些肥大的款式，周遠揚小小一隻縮在裡面，只露出白淨的臉蛋和毛毛躁躁的短髮，整個人顯得更瘦弱了。

活動的第二天，她剛倒了一杯熱水放到桌子前，拿出手機準備看個電影，感覺眼前有個黑影湊過來，她抬起頭，看到一個梳著黑色長卷發的女孩，女孩的頭髮紮起來了，在腦後隨意的打了一個結，穿了一件黑色的打底衫，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半透明襯衫，周遠揚一抬頭就看到她微微上揚的下巴，細長的脖頸，耳邊的碎髮，周遠揚有那麼一下的恍惚，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起了什麼，反正手一抖，碰倒了桌上的杯子，來不及反應，剛接滿的水一部分流出來，還有幾乎一半都灑到了褲子上，周遠揚慌忙站起來抖掉還沒沾溼褲子的水，一臉的窘迫。

女孩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面巾紙，抽出兩張遞給周遠揚，“快擦擦。”她的普通話說得字正腔圓，溫柔裡又帶著點不能拒絕的嚴厲。

等到兩個人忙了半天把褲子上和桌子上的水擦好，抬起頭的周遠揚才終於來得及禮貌的笑了笑，“謝謝。”她說。

“沒事。”女孩擺擺手，順勢坐在了周遠揚身邊的椅子上。

周遠揚不太明白她坐下來的意思，她沒在公司裡見過這個女孩，就是說兩個人從沒打過照面，那她現在坐下來，是要休息一下呢，還是要和自己說話？想到她可能是要和自己說話，周遠揚有點臉紅，並不是什麼其他原因，她只是不太擅長和陌生人聊天。

周遠揚等了很久，女孩好像並沒有要同自己講話的意思，剛準備開口，就聽到女孩問道：“你也是來兼職的麼？”

“啊？”周遠揚愣了一下，“啊，不是，我是工作人員，你是學生？”

“恩，我以為你也是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