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問她：“嘟嘟，你長大之後，會離爸爸很遠嗎？”

已經很困的林嘟嘟一下子清醒過來。

大禮和這兒的距離，應該很遠很遠吧，沒法用裡地來計算。

她不想欺騙他，輕輕地“嗯”了一下。

林天爵的心像是泡到了醋裡，又酸又嗆。

林嘟嘟見他沒有吭聲，轉過身來，大眼睛瑩瑩放光，“你不想我離開你嗎？”

林天爵悶悶地“嗯”完，忍著酸說：“我不想你離開我，但如果你非要離開的話……”

他想說，孩子放心飛，爸爸尊重你的選擇。

但話到嘴邊，他又變卦了：“你要非得離開，必須帶上我。”

孩子放心飛，爸爸永相隨！

林嘟嘟：“嗯？”

大禮，他也要去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但只是清醒了這一會兒，眼皮兒實在撐不住了。

她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真的回到了大禮，還用小手錶給她爹發影片。

她爹問：“嘟嘟啊，你在哪兒啊？”

她：“說了你可能也不信，但是朕給你看看朕的十萬大軍……”

糟糕的是，她並沒有看清她爹看見十萬大軍時，臉上是個什麼表情。

林嘟嘟一蹬腳，睜開了眼睛。

天已經亮了。

林天爵並不在身邊，她擁著小被子，癔症地揉了揉眼睛。

“爸爸！”林嘟嘟的眼睛裡騰起了水霧，奶聲奶氣的聲音裡，有了明顯的哭意。

顧景流聽見屋子裡的動靜，推門而入。

“嘟嘟！”他叫她名字的時候，不由自主先彎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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