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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見到曹操後,劉曄顯得更緊張了,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曹操笑道:“我曹某如今雖然執掌兗州之事,卻同樣也是要吃飯睡覺的普通人,既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會張口咬人,所以諸位不必拘謹。”他的輕鬆幽默讓劉曄感到放鬆了點,於是他對曹操拱手一拜,說道:“在下劉曄,拜見曹公!”
“我聽奉孝說你是光武帝劉秀之後?”
“是的。”劉曄點頭應道。
曹操嘆了一聲,說道:“今漢室衰微,各地諸侯皆有不臣之心,曹某此生之願便是討盡逆賊,復興社稷!”
劉曄再拜,道:“曹公的志向在下居於山村陋室之時就已聽聞,令人震耳發聵,今日得見曹公之面,真是三生之幸也!”
曹操一笑,看了看劉曄身後那兩人,問道:“不知這兩位是何人?”
曹操只知道劉曄帶了一群人進來,卻不知道他帶的到底是些什麼人?是親朋好友,還是宗族弟兄?
當年曹操舉兵之時,靠的就是家族中兄弟的投奔,才發展壯大起來的。而劉曄身為漢光武帝劉秀之後,其家族便是帝胄宗親,背景更加不容小視。
劉曄笑著介紹道:“這兩位都是我在路上認識的朋友。”
他先指著毛玠說道:“這位仁兄名叫毛玠,曾在縣裡當過官吏,據說在當地很有名氣。”
“還有,這位是縣中的督郵,他名叫,名叫……”劉曄指著督郵,想要為他做介紹,卻突然犯難了,因為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督郵叫什麼名字。
這時毛玠走了出來,對曹操說道:“還是我來介紹吧!”
“此人名叫滿寵,字伯寧,山陽人士,自幼文武雙全,年少之時就有名氣,並被朝廷徵召。他執法嚴明,不畏權貴,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仕途受阻,至今仍為縣中督郵,與在下乃是好友的關係。”
毛玠受不了劉曄那寒酸的介紹方式,所以親自來為好友做介紹,順帶表明自己和滿寵之間的關係,一榮俱榮,一石二鳥。
經毛玠介紹之後,滿寵才站出來拱手說道:“滿寵見過曹公!”
曹操聽完笑道:“原來是滿伯寧與毛孝先兩位賢才,我曹操已聽聞兩位大名久矣,今日得見,方解思慕之渴!”
滿寵和毛玠對望一眼,心裡不約而同地想:他知道我們?
“今日得遇諸位才士,真是我曹操的福分,來,我們邊喝邊聊!”曹操說著請劉曄他們坐了下來,不一會,門外的僕役便取來了酒樽。
劉曄看見原來是喝酒,問道:“難道不是喝茶嗎?”
曹操奇怪,問:“怎麼,奉孝和你在一起時不喝酒嗎?”
劉曄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原本我是不喝酒的,自從有一次他帶我喝過後,我偶爾也會陪他喝一點了。”
曹操哈哈一笑,說道:“那就對了,奉孝酒量如此驚人,你與他是發小,又是他極力向我推薦的人,酒量一定不會差的,來!”曹操說著便親自為他盛了一碗。
劉曄受寵若驚,自然不敢再推辭,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了那碗酒。
而後,曹操又為滿寵和毛玠各盛了一碗,最後才盛給自己,那僕役站在一旁,似乎沒事可做了。
曹操見自己為眾人盛酒之後,他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於是笑道:“諸位來到這裡,既是客人,也是我的朋友,我盡地主之誼招待朋友,為朋友盛酒,又有何不可呢?”
滿寵舉起酒碗說道:“早就聽說曹公禮賢下士,待人親切,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我滿寵見過不少州郡官員,沒有一位能比得上曹公豁達的氣量,言不盡意,僅以此酒略表心意,敬曹公!”說著滿寵仰頭便喝,一飲而盡,他不但為人直爽,酒量也不差,一口喝光一碗酒完全不在話下。
毛玠和劉曄面面相覷,他們沒有那麼好的酒量,本想邊說邊喝,適當的時候就喝上一兩口,哪知道這滿寵一上來就幹光了一碗,帶起節奏,弄得他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還是毛玠率先出聲,他也拿起酒碗,對曹操說道:“曹公身為兗州之長,虛懷若谷,不但不以我們身份低微而看輕我們,還以上賓之禮相待,放眼天下,能有幾人做到?我想大概只有過去的高祖劉邦,和周公旦會這樣了,我也敬曹公一碗!”毛玠說著,舉起碗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閉上眼睛,硬著頭皮,咕嚕咕嚕就往嘴裡灌,三兩下居然也喝完了,毛玠打了一個嗝,雙眼迷離,臉色紅潤起來。
這下只有劉曄還沒表示了,他拿著酒,心想話都讓他兩講完了,自己該說什麼好?
曹操看出他的窘迫,便自己拿起碗,對劉曄說道:“我曹某何德何能,敢與先賢相比?昔日光武帝起於壟上,最終卻能夠滅王莽,平天下,這才是真豪傑、真英雄,也是我曹某最敬重的一位人物,在此先敬光武帝!”說罷,將碗伸向劉曄面前,劉曄知道其意,高興地與他碰了酒碗,兩人大笑起來,一起幹起那碗酒。<!--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