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又在戲弄我了！這次又是什麼玩笑呢，假裝是人類的戲法麼？我已經認出您了，赫爾大人，請住手吧！”

德西婭的瞳孔猛地一縮，稍微張開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得出來。

“赫爾大人？”黑暗之神終於從多次被戲弄的陰影中掙脫了出來，隱約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站直了身體，突然想起來米爾斯剛剛說過的，他們從光明神廟而來。霍格爾稍微退了半步，謹慎地詢問道：“我聽說您先前去過兄長大人的神廟……冒昧詢問，是兄長大人對您說了些什麼麼？倘若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冒犯了您，我替他向您道歉。”

德西婭的嘴唇動了好幾下，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幾乎在霍格爾以為對方其實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德西婭終於慢慢地合上了嘴，然後重新開了口：“光明之神……麼？他沒有說別的什麼，只是說，死神赫爾，是個混蛋。”

黑暗之神：……

130.CH 4-11

沒有書裡經常能看到的、在得知真相之後突然記憶決堤，也沒有從戲劇裡看到的那麼激烈的情緒。德西婭發覺即便是知道了這個真相, 她依然只是德西婭, 除了從黑暗之神口中傳來的真相，德西婭沒有想起來除了“德西婭”之外的任何事情。

她確實意識到了自己這一刻的冷靜恰恰是因為過於震驚, 她也清楚地感覺到和黑暗之神繼續寒暄幾句的時候，大腦裡其實一片空白。可是她無法對此作出更多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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