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克拉拉’這句話說過不止一次。就好像所有試圖假扮克拉拉皇后的人，都並不知道她最後對我說了什麼一樣。”德西婭回過了頭，“不是麼？自然之神瓦利。”

“‘我’對你說，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女人依然端坐在那裡，微微地笑。她的笑容從開始到這一刻，連角度都不曾改變過一絲一毫，“我確實不是‘我’，我甚至也並不是能算自然之神瓦利，但是我帶著克拉拉皇后的意識來向你提問，為什麼呢，德西婭，你沒有去往黑暗山脈。”

“是啊，為什麼呢。”德西婭沒再看向克拉拉皇后，“我總以為自己是真的想要找回死神的，可是我沒有去往黑暗山脈呢？”

克拉拉皇后的身形倏忽之間恍惚了一下，德西婭稍微垂下眼睛：“真奇怪，我明明說著要找回死神，讓大家不再經受折磨，可是到這一刻，我並沒有想要回來的決心。而難道你不是也一樣地奇怪麼？你跟我說，你後悔活著了，你察覺到了人類的惡，你後悔你愛著人類了……可是為什麼呢，你卻又來勸說我，勸說死神回到世間呢？”

德西婭等了一會兒，卻並沒有從克拉拉皇后那裡等到答案。等她再抬眼的時候，卻發現克拉拉皇后已經不見了。

倒也不是空無一人，她看到在克拉拉皇后坐過的地方，現在坐著另一個人。

算不上陌生，是曾經在芙拉那個鐘下的宴會上見過的青年人，或者說，那個曾經只剩下了頭顱的年輕人，米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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