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沿他的老路走到底嗎？”

殷於野來到他的另一側：“結婚只是個比喻，我們早就不需要這種認可。問題只有一個，你想用哪種方式陪著我們？是一小塊死物，還是活著的人？”

他們沉默地守在他身側，像一帆孤舟的兩舷。

過了很久，葉深才苦笑出來：“我有選擇嗎？”

“你有。”何時注視著他的眼睛，“至少你可以選擇，是揹著過去繼續表演，直到徹底被壓垮，還是像和我們做愛一樣，赤裸又坦蕩地，過好你的餘生。”

“何時你……”殷於野被他的比喻弄紅了臉。

葉深閉上眼睛，笑意從嘴角開始擴散，融化掉最後一點苦澀。當他再睜開眼睛時，笑容如故，卻帶上一種全新的從容：

“我想活下去，像你們說的那樣。”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葉深感到身體裡湧動著一股熟悉的熱流。他驚訝地看著何時和殷於野，想讓他們提醒自己出現了幻覺，卻從他們的眼神裡，確認了它的真實性，他們也發現了那不可思議的變化——

他勃起了。

只有剖心挖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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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忽然尷尬起來。

葉深出了一身熱汗，雙頰泛紅，他經歷過無數更赤裸的場面，從未感到羞恥。眼下他衣著整齊，躺在這樣一個禁慾得近乎嚴肅的地方，卻感到了一絲不掛的難堪。

何時和殷於野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目光像無形的射線，穿透單薄的病號服，穿透他的血肉和骨頭，把他心中藏匿的角落照得明亮又通透。他那些狡黠的語言花招，惑人的肉體伎倆，在這樣的照射下，再也沒有往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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