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欠了張未然人情。張未然不開口就算了,現在人家都打招呼了,又不是什麼麻煩事兒,只是讓他幫忙照看一下許千山,鄭旭也就捏著鼻子應了。
下個週末許千山再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待遇變好了。鄭旭還是一眼一眼地掃他,但不再瞎唱了,就正正經經唱樂隊新排的情歌。鄭旭不憤怒了,周遭人都嘖嘖稱奇,許千山卻只覺得危險。鄭旭懶洋洋的視線像蘆葦,掃得他心頭焦躁,又不能言說。他抿著手裡那杯啤酒,不敢跟鄭旭對視,只覺得這場地悶得頭暈。
許千山悶得頭暈,不喝酒了,鄭旭就有意見了。他唱完他那一個小時,便下臺等在了酒吧門口,要把許千山截下來。
北京的夏天是燥熱的,白日裡陽光像殺死細菌一樣緩慢地殺死行人。只有到了夜裡,城市才重新活過來。街頭巷尾都是遛彎的情侶,被霓虹燈光照得面目模糊。鄭旭沒等多久就等到了許千山。
他早就觀察到了,只有鄭旭帶著醍醐樂隊唱全場的時候,許千山會跟全場。如果是鄭旭自己唱,許千山聽完他那個小時之後,也不會趁著別的歌手來調裝置的時候走人。他會再留一首歌的時間。不管除錯時間多長,不管唱什麼,他都會留一首歌的時間。實在是禮貌過頭了,鄭旭有時候真想慫恿下一支樂隊唱平克·弗洛伊德的《迴響》。
鄭旭抽著煙,心裡估算著時間。十幾分鍾後,他從陰影裡站出來,把許千山截在來來往往的情侶人流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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