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穿著裴澤乾淨的白襯衫忐忑地窩在床上,髮梢溼噠噠地滴著水。宿舍樓裡沒什麼人,安靜的過分,遠處操場助威聲鼎沸,與屋內形成鮮明對比,裴澤頭頂壓著毛巾走出衛生間,溫玉一雙筆直長腿毫無阻礙地落入視野。
溫玉記得裴澤抓住自己腳踝時掌心的溫度,記得挺起的腰身墊著他的膝蓋,也記得被汗水打溼的被褥,攥皺的枕巾,以及戰/慄到極致裴澤欺背俯下來喃出的輕柔話語,“小玉,再忍耐一下,就快好了”。
身體上的記憶最熬人,溫玉及時讓狀態抽離回來,將相簿翻到下一頁,是兩人靠坐在床邊,肩蹭肩頭頂頭的一套合影。
一人手持一張自制結婚證,模樣青澀,在凌亂的背景中笑得溫馨幸福。指尖觸及透明薄膜,輕輕描摹裴澤的臉龐,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溫玉跟著照片裡的人上揚嘴唇,抬手抹掉眼角的溼意。
“你答應過我的。”他無聲地念著,“每年的紀念日都不會和我分離。”
“今年你就要食言了。”用力吸吸鼻子,溫玉難受道,“我得想想該怎麼懲罰你。”
嘴硬地說是懲罰裴澤,結果痛苦全是自己的。
越臨近四月底,溫玉的精神狀態越顯反常,但他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
他依然對裴澤做出的承諾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義無反顧把它當成最後一棵救命稻草,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在面對裴澤的失信後會有怎樣的失控,而這份堅持本身就是一件荒謬可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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