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製藥學領域, 並且取到了極高的成績, 年僅二十五歲就成了被學校邀請成為了製藥工藝學這門課的講師。
即便製藥工藝學是個十分專業且略顯枯燥的課,但今年這門課爆滿了,理由卻不言而喻。
課上到十分鐘, 教室門突然被推開。
齊曜一抬頭, 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她微微溼潤的頭髮。
她穿著透明灰邊雨衣,頭上戴著雨衣帽子,溼潤的黑髮翹起,紅唇微微噘著。
路之遙拄著傘站著,褐眸彎彎的, 漂亮的面容立時盛放出一個燦爛的笑。
一枝玫瑰, 挾風帶雨。
“老師好,我叫方媛媛, 不好意思來晚了。”
“坐下吧。”
齊曜繼續講著課,即便心不在焉, 熟記於心的理論也能脫口而出。
他的眼睛總是不自覺飄向路之遙,隨即又移開。
“鈴鈴鈴——”
下課鈴打響。
“方媛媛,來下辦公室。”
齊曜叫上了路之遙。
兩人穿過人群, 穿過一棟棟建築,終於到了辦公室。
齊曜坐下,看向她, “路之遙,你來這裡做什麼?”
“誒?你還認得我啊?”
路之遙全然驚訝似的,笑眯眯地找了個地方坐下。
她兩手交叉在一起,仰臉看向齊曜,眨眼,“沒啊,我認識的小妹妹說有事不能去上課,我想著剛好無聊就替她來上個課,沒想到是你啊。”
兩人的家住的很近,也算是青梅竹馬,不過他們交流並不多,不熟。
齊曜微微蹙眉,“沒有這個學生,你到底來做什麼?”
“不是吧,你都背下來學生名單了啊?”路之遙嘆了口氣,又露出了好看的笑,“好吧,其實是這樣的,我在練書法,你也知道的。”
齊曜垂眸,蜷縮的手指猛地痙攣了下。
路之遙沒注意他的不對,繼續絮叨:“但是哦最近感覺寫出來的字沒什麼靈感,然後我看到一個你高中時候寫的一副字。”
路之遙從包裡拿起一副卷軸,一甩開,“就是這幅,感覺寫得蠻好的,想讓你再寫一副,我在旁邊看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靈感!”
齊曜呼吸有瞬間的停滯。
他黑眸淡漠,“這些問題你可以找我爺爺聊聊,我沒有興趣。”
齊曜站起來,轉身收拾了下桌面,話音卻愈發冷了起來。
“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路之遙眨著眼睛,全然不懂為何,只是耷拉著表情出去的。
她剛走出辦公室的門,便陡然聽到辦公室內傳出一陣巨響。
路之遙嚇了一跳,輕輕敲門,“齊曜,你摔倒了嗎?沒事吧?”
“滾。”
低沉的話音隔著門摔到了路之遙的耳邊。
路之遙皺著臉,小聲抱怨,“我走就是了,這麼兇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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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遙沒有放棄。
路之遙不願放棄。
齊曜發現了這點。
她幾乎成為了他的小尾巴,光明正大的蹭課,出現在他的學校裡,公司裡,甚至是家裡。
路之遙用著她彷彿跟蹤狂的精神一樣騷擾著齊曜,起因只不過是為了和他聊聊那副字。
在一個月又一個星期的第三天裡,齊曜終於按捺不住了。
他一把將她按在辦公室的門上,手指按著她的肩膀,“路之遙,我寫了你可以滾嗎?”
路之遙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一副子受害者的樣子。
她眨著眼睛,連連點頭,“可以可以完全o幾把K。”
齊曜深呼了口氣,他一把拉著路之遙將她塞進車裡,一路風馳電掣到達了他的家中。
他將路之遙帶到書房。
齊曜脫下西服外套,兩根手指勾住領帶扯送領帶,解開了襯衫釦子。
他拿出筆墨,展開長長的紙,蘸墨揮毫,洋洋灑灑的一副字便在紙上顯現出來。
齊曜收筆,墨汁沾染到身上,他黑眸沉沉地看著她,“可以了嗎?”
路之遙看著他新寫的字,仔細端詳了下,褐眸有些詫異。
齊曜看見她這樣的表情,卻露出了些自嘲似的笑,“幾年沒寫過的字就是這樣。”
“路之遙,我不是你,沒有可以浪費的天賦。”
齊曜仰頭,白皙的脖頸顯出好看的弧度,喉結微微滑動。
路之遙有些茫然似的,“什麼……”
“沒事。看完了嗎,走吧。”
齊曜面上恢復了冷漠。
路之遙思索幾秒,褐眸卻盯緊了他,“我確實有過一年沒寫字的時候,你怎麼知道的。”
齊曜像是聽到了好笑的話似的,湊近了她,黑眸透著嘲弄,“路家的小女兒,草書一絕,十二歲拿下書法國賽青少年組冠軍,整個書法界都在等著長大的天才,怎麼,我知道很稀奇?”
路之遙面對他這樣的嘲弄和接近,卻全然不怕。
她反而貼近一步,兩手勾在了他的脖頸。
齊曜喉嚨瞬間乾涸了起來,“你在幹什麼?”
路之遙斬釘截鐵地道:“你在嫉妒我。”
齊曜微怔,黑眸有些發紅,手扶著她的頭一把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他話音沙啞,“不僅嫉妒,還愛慕,甚至於仰望。”
齊曜低頭看她,“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
路之遙看著他,呼吸有些急促,“你這樣讓我突然有靈感了。”
齊曜:“什——唔——”
路之遙反客為主勾住他的脖頸陡然吻了上去。
齊曜心中的躁動和慾念在瞬間被點燃,他扶著路之遙的頭,一把扣住她的腰部。
兩人綿長的的吻結束後。
路之遙面色微紅,褐眸波光粼粼。
接著,一室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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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曜,我好無聊啊,我們分個手吧?”
分手源於她開玩笑似的話。
兩人的戀愛開始的莫名奇妙,也結束的莫名其妙。
齊曜已經二十五歲了,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很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結束。
但是,接受不代表什麼。
齊曜常常忍不住思索,如果,換一種方式開始一切會不會好一些。
即便在理智上,齊曜知道自己需要一些時間來處理自己由心的情緒,但他仍然無法去正視這段短暫的感情。
他日漸消瘦了起來。
再後來,齊曜參加了一個遊戲的設計。
或許是為了報復,亦或者出於一些隱秘到不可探究的心理,齊曜設計讓他們相遇在那個記憶遙遠的高二。
他進入遊戲時,最終還是在想。
如果,是那個十七歲的,齊曜。
如果,是在那個時候就表達出所有不甘,一切會不會有一點的不一樣。
十七歲的齊曜過於敏感、脆弱、彆扭,讓十六歲的路之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