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了艾爾。”惡龍對容泠坦白，“在她睡著以後。”

容泠正在給蹲蹲修毛，聞言手一抖，胡亂剪掉了一大塊。

蹲蹲毫無知覺，甚至興致勃勃地抬頭看惡龍。

“親哪了？”容泠面不改色，還拿小梳子給蹲蹲順了順毛。

“這兒。”惡龍指指自己的額頭，“在中間。”

非常正的中間，自己觀察了好久才親的。

哦豁。

容泠挑了挑眉，看來惡龍學的很好，自己的教學很有用。

“怎麼忽然就親人家了？”容泠問他，“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惡龍有片刻沉思，“我也不知道……是我沒忍住。”

在講故事的時候，自己確實是心無旁騖。

直到小王子睡著，藉著燭火的微光，惡龍靜靜地看了他很久，最後伸出手碰了碰小王子的臉頰。

小王子睡的很沉，呼吸細細地灑在惡龍手背上。

他不知道為什麼，胸腔裡的那東西跳動的速度逐漸加快，連帶著體溫都上來了。

隨後實在忍不住，又想起容泠的話，便俯下身，親吻了艾爾的額頭。

容泠滿臉八卦：“什麼感覺？”

惡龍猶豫道：“香香的，感覺……挺好的。”

甚至還想再親一下。

容泠“哇噢”一聲。

“就是我好像親的有點重了。”說到這個，惡龍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額頭紅了，我揉了半天也沒消掉。”

容泠“耶嘿”一聲，又順手剪掉了蹲蹲腦袋上的一撮毛。

單身幾十年的惡龍一朝龍心萌動，簡直跟洪水傾瀉一般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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