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差。

但他真的值得嚴尋這麼對他嗎？

岑昀站在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邋遢、浮腫、無神。

也就是嚴尋眼神好，再換一個不太熟的，可能都認不出他是岑昀。

轉過身，家中的窗簾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房間裡永遠都是陰暗暗的，沒有生氣。除了床上有些亂的被褥以及床邊放著的幾個喝空的水桶，甚至都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樣。

沙發很久沒有人坐過了，茶几上也落了一層灰，就連電視，從住進來到現在也一次都沒有開啟過。

廚房，岑昀以前最喜歡在裡面琢磨著做點好吃的，搬過來後也很久沒開火了，連套像樣的鍋具都沒有。

他不確定現在的自己值不值得上一份好工作，值不值得嚴尋對他這麼上心。

第二天，嚴尋一上班就向前臺確認有沒有一個長得像鬼的人來找他。

前臺愣了一下，在腦中思索一圈後說：“沒有長得像鬼的人來找您，也沒有人來找您，更沒有鬼來找您。今早一個來找您的都沒有。”

“…我知道了。”雖然心中問了無數遍，但嚴尋還是想問問究竟是哪個把前臺招過來的。

岑昀沒來，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嚴尋還是有些失望。

在他看來岑昀對工程還是很有悟性的，既認真又努力，是個駐紮工地的好苗子。

昨天那句話他沒有說假，如果岑昀當初沒從萬松離職，建立公司的時候他真的會把他帶上。

嚴尋沒有放棄，晚上又去了一趟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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