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又另作安排了。
迎春見司馬煊冷麵對人,但是下人都對他很是敬畏。為數不多的下人全都是有司職的,不似榮國府不算田莊就赫赫揚揚數百人。
司馬煊開府才幾年,他幾次跟著新皇辦差,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住王府,又延遲至今才大婚,根本不需要多少人侍候。
還未擺飯,司馬煊才帶著她到王府各院落走走,也只有正院住著主子,東西還有四個大小院子還都沒有主子,司馬煊也都封存著。他府中上下井然,難有那種爬到他頭上去的奴才,更無如賈璉那種對著賴大也要叫爺爺的。
迎春因問起來,司馬煊笑道:“這有何難,我左右都是個皇子,再往上也是父皇和皇兄,他們還能讓父皇皇兄偏袒他們嗎?守規矩會做事的留下,待遇不會差了,不想幹的,我就遣了人。留下來又很不守規矩的,我頭年就殺了好幾個,餘下的全不敢犯了。對待下人,不可太鬆,不可太近,時不時要處理幾個人幾遭事。當下人對你沒有一分懼意時,你再施恩於他們,他們對你也就沒有多少感激,只覺理所當然。若是平日最講規矩,再不外人情,大部分人都會感激一點。父皇那麼多皇子,當年就數三哥與我府上最乾淨。”
迎春暗想司馬煊這法子其實倒和現代公司的末位淘汰一樣,保持人員的動態變化,這些人的規矩會好一些。
迎春道:“你說得很是道理,下人就是打工者,給錢就做事,不做事就不能給錢。在這個時代,他們是賣身者,咱們也給他們選擇贖身不幹的自由,便是仁至義盡。如賈府賴家那樣的下人,真是賈府粟倉里長的碩鼠,咬主人家的根子。還有我的奶嬤嬤,說什麼她的血化成奶奶大了我,她若把吃了我家的、用了我家的、花了我家的錢全還我,才是對我恩重如山,我可以如生母一樣奉養她。那一家子趴在我身上吸血,還總是拿大騙我欺我壞我名聲,談什麼情分?!這種時代,多少人找不到工作,下人的灑掃漿洗工作沒有難度,找個人還不容易?要我說,但凡廚房做不好飯的就把廚房都給撤了,你好歹是個王爺,咱們天天上酒樓吃也不是吃不起,斷沒有被奴才轄制的道理。倒是他們出府去後,又做什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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