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捂著隱隱作痛的下巴，皺著臉再接再厲的扮可憐：

“教授，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會乖乖的，再也不會打擾你，你……”

林綰結巴了下，鼓著勇氣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保證！等我攢夠錢了，就……就立刻找房子搬出去，以後也絕對不會再纏著你……這裡，我……我能不能先住一段時間？”

顧瑀狹長的眸子不動聲色的從林綰臉上掃過去，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不是錯覺，這個女人……好像真的哪裡不一樣了。

於是第一次，他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女人來。

今天的她破天荒的沒有化誇張的煙燻妝，而是一幅素面朝天的樣子，這麼久來他才第一次看清了她的長相，小小的臉，肌膚白的近乎透明，一雙杏眼黑漆漆的像浸著露水的黑曜石，含著細碎的光彩，粉紅的嘴唇兒因為缺血，變成了略透明的粉白，此刻花瓣一樣倉皇的翕動著，像一隻受驚的鳥兒。

她換下了從前那些花裡胡哨袒胸露乳的衣裙，上身穿著一件簡單的薄款黃色衛衣，很清雅素淨的顏色，下身一件藍的泛白的牛仔褲，顯得一雙腿又細又直。

她這一身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小飾品，渾身上下簡簡單單，莫名看著順眼了許多。

於是，顧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許是被他看得時間有些長，林綰心中越發忐忑，一張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雪白的厲害，失血的嘴唇顫巍巍的抿著，顯示著主人在強撐著最後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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