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看了一上午電視。
看到中午肚子餓了,又隨便叫了個外賣吃。
吃完外賣又玩了會兒遊戲,最後實在無聊,乾脆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是杭嘉澍叫醒的她。
杭嘉澍掃了眼茶几上各種各樣吃了幾口就丟在一邊的零食和還沒丟的外賣盒子,不明意味的笑了兩聲,“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穗杏抱著小方枕頭衝他擺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杭嘉澍看她那副傻樣,搖了搖頭,邊收拾茶几邊說:“穗杏同志,我提醒你一下,現在已經八月了,你要再這樣繼續下去,開學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調整過來。”
聞言,她看向牆上的日曆。
怎麼還沒到九月。
在其他人眼裡總是和討厭掛鉤的九月,因為某個人的私心,居然變得那麼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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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誰覺得日子過得太快或是太慢,時間也仍是固執的向前流淌著,不為任何人停留或倒退。
九月這個月份聽著挺秋意,而事實並非如此。
日曬三竿,鄰居家的飯香已經飄過來了。
從香味判斷,他們家今天吃辣椒燒肉和香菇燉雞。
穗杏整個上午只喝了一瓶牛奶。
今天是開學的日子,原本父母答應今天會送穗杏去開學,結果還是臨時被工作叫走了。
這個擔子只好又落在了杭嘉澍肩上。
等他弄好出門,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兄妹倆什麼都沒來得及吃,就近在快餐店裡隨便點了些吃的東西。
這會兒正是午後最熱的時候,透過空氣看外面的景色都是扭曲的,就連杭嘉澍一個大男人都打心眼裡抗拒這種天氣。
吃完以後,穗杏站在店門口,從書包裡變出一把遮陽傘。
杭嘉澍一手拖著個行李箱,眼見穗杏撐著遮陽傘就要走,立馬喊住她。
“我給你當苦力,你連個傘都不給我打?”
穗杏老大不願意,“可是男生打傘很娘。”
杭嘉澍:“和女的一起打沒事。”
她一堆藉口,“這樣會讓人誤會我們是男女朋友。”
杭嘉澍:“怎麼?你還怕我配不上你?”
穗杏頗為嚴肅的點點頭:“嗯。”
杭嘉澍:“打傘或打你,你選一個吧。”
穗杏個子不高,舉著胳膊撐傘,杭嘉澍還得稍微彎腰配合她的高度,這條路走得很艱難,也不知道到底是委屈了誰。
“哥哥。”穗杏叫他。
杭嘉澍:“幹什麼?”
“我覺得男人還是曬黑一點比較帥。”
杭嘉澍笑眯眯地說:“沒關係,我已經夠帥了,再帥下去的話,其他男人還怎麼活。”
“……”
慢慢吞吞終於走到學校大門口,校門氣派恢弘,碩大的校字立在中央。
校門口站著不少穿著迎新服的學長學姐。
杭嘉澍領著她去教學樓報道,清大北區是教學中心區,好幾個學院的主教學樓都在這兒,小路多,綠植也多,新生沒人帶著走十有□□會迷路。
杭嘉澍語氣輕鬆:“待會報完道帶你找到寢室,我的任務就完成了哦。”
穗杏很震驚的問他:“你不管我了嗎?”
她本來還想讓他幫自己鋪床打掃衛生,順便替她去領個軍訓服再幫她充個飯卡啥的。
“什麼不管你,之後的事都會有人帶你的,”杭嘉澍說,“等下看你被分到了哪個班,如果有事就去找你們班的助班,懂嗎?”
比起陌生的助班,穗杏寧願麻煩杭嘉澍。
而且她怎麼好意思麻煩助班替自己做那些事。
所以穗杏怎麼也要想辦法留住杭嘉澍,她拽著杭嘉澍的衣服,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語氣低低的,像個生怕被拋棄的小動物似的,“哥哥你陪我吧。”
杭嘉澍板著張臉:“撒什麼嬌,也不想想你多大了,害不害臊?”
穗杏突然扁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重複著那句低低的哀求,“我不要別人,你陪著我不行嗎?”
杭嘉澍心口微鈍。
雖然平時總跟他作對,但小東西終究還是很依賴他這個做哥哥的。
這就是兄妹吧。
兄妹對望,一個差點沒哭出來,一個佩服自己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杭嘉澍帶著穗杏去一樓的教學大廳報道,剛進門就碰上熟人。
正在幫新生報道的侯禮衝杭嘉澍招手,“學長這邊。”
侯禮去過幾次工作室,有兩次正好碰上穗杏,所以對這個妹妹也算熟悉。
“學長你妹妹不是在讀高二嗎?”
“哦,不讀高三了,”杭嘉澍輕描淡寫,“直接上大學。”
“……”
侯禮的表情從剛開始的茫然,等品味過來這句話後,突然恍然大悟變得欽佩的眼神成功取悅到了杭嘉澍。
裝過逼後,杭嘉澍輕車熟路的替穗杏搞定了所有報道手續,順便問了句:“學弟幫我個忙,幫我看看計科三班的助班是誰。”
讓那人幫忙照顧一下他妹妹。
杭嘉澍突然覺得自己就跟送人上幼兒園似的,還得跟人打個招呼,怕小東西離開他這個做哥哥的不習慣。
“三班嗎?”侯禮都沒查名單,直接說:“還沒定好呢。”
“沒定好是什麼意思?”
“本來安排的嵐哥,但他嫌帶新生麻煩不願意,我們還在商量找誰來替他。”
聽說當時開會,這位爺一聽要帶新生,當即撩起眼皮,甩著張面無表情的冷臉說帶不來,這事兒別找他,也別給他安排。
杭嘉澍的表情一言難盡,“他為什麼還能活著?”
暗著呢
“要不學長你去跟他說說?也許他會聽你的。”侯禮提議。
杭嘉澍壓根沒這打算,哂笑兩聲,“他不帶班我還鬆口氣呢,免得誤人子弟。”
沈司嵐哪會帶新生,脾氣又臭又不愛搭理人,成天板著張面無表情的冷臉,驕矜又自負,簡直糟蹋他那副長相。
怎麼想都不會是個負責任的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