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豪華的私人別墅中。
劉易臉側不停冒出冷汗,渾身輕抖,雙膝跪地,頭用力往下低著,不敢抬頭。
別墅主人晃晃手中的高腳杯,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舉起酒杯,抬頭看著它在高高的屋頂上懸掛著的水晶燈的折射下,反射出來的迷幻光芒。
“失敗了啊?”
別墅主人呢喃著。
劉易頭往下低的更低了。
“可惜。”
別墅主人眸底暴風翻湧,輕易探者只會被這狂風暴雨撕成碎片,屍骨無存。
天亮後。
清粲看到手機中顧藝發來的地址,略感滿意。
出門後,他向學校最後面看了一眼,發現“幽林”上空瀰漫著的一層淡淡的黑氣沒有了,雙眼輕眯。
速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尉菁換掉了那身白衣,穿著簡單的便裝在國大的早晨散步,看似散步但國大內部暗藏乾坤,每走一步他都在吐納靈氣進行修煉。
至於聞若瑜有熟人來電,昨天加固完封印就匆匆離開了。尉菁心中淡漠,幫那些普通人處理掉那些事有什麼用呢,終歸還是會再纏上的,與其白費功夫,還不如將這點時間用來專心修行。
清粲出門後,挎著斜跨包,帶著帽子遠遠看去只露出了帽簷下的小半張臉,就算如此也不難看出其細膩白暫的面板,莫名勾人的紅唇。
一眼看過去,心裡就會無端地篤定,這人摘下帽子一定是個奪目的存在。
清粲感應到附近屬於尉菁的天師氣場,壓了壓帽子,正常地走過去,面色淡然地與他擦肩而過。
尉菁腳步一停。
“站住。”
長年處於高位的尉菁正了聲音說出的話不自覺地就帶出幾分命令的語氣,令人不悅的語氣也無法否認他格外冰冷空靈的聲音。
清粲停下腳步,極為淡定。
尉菁轉身正對他,帽簷遮住清粲大半張臉的眉眼,清粲又微微低頭,他也只看見一點撩人心絃的殷紅唇瓣。
尉菁心中的懷疑突然就散去了些許。
他不由放緩了平時無情無慾的語調:“帽子摘下來。”
清粲手指微動,還是沒有出手,依言摘下了帽子。
尉菁一怔。
清冷容顏扣人心絃,眉眼間似仙似妖,鳳眸星眸微微一掃,瀲灩眸光若含潭水深幽淡薄,看了尉菁一眼卻像在他心上肆意踩踏了一番。
又澀又酸,難以忍受。
尉菁自己的容貌就極為出色,常年與他作對的聞若瑜長相也是萬里挑一,時間久了,便從未有人安安靜靜不說話僅僅站著就讓他一時無言。
這個時候尉菁如死水一般寂靜的心間悄無聲息泛起一絲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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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天師( 6)
清粲如尉菁所言,停下腳步,摘下帽子。
清豔容顏展露無遺。
目光淡然地看向尉菁,雖然不太明顯,但在這個時候輕易便能得知他目光中所含意味。
尉菁對上清粲眸光,略顯無措。一向處於天驕地位的他,對待普通人也向來不曾放在心上過,此時此刻心中卻輕微發緊。
“抱歉。”
二人如此近距離的相對,他依舊沒有從清粲身上感覺到半分天師氣場,剛剛心中的一絲感應如同錯覺。
就算現在他發自內心的認為眼前這個人不應該是任由命運線掌控的普通人,卻也不好繼續冒犯。
他甚至第一次懊惱自己處事如此莽撞,語氣如此生冷。
想必眼前人心裡對於他的印象已經降到低谷了吧。
清粲抬手將帽子戴回去,骨節分明的長指輕緩地扣壓在帽沿上。
尉菁眸光落在其上一瞬又猝然收回,面色有些尷尬,不明白剛剛是怎麼了,盯著人家的手也能看入神。
清粲面無表情:“麻煩讓讓。”
尉菁長睫微垂,掩住眸中波瀾變化,腳步一動為他讓開出路。
清粲自始至終除了這一句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面對尉菁的突然發難也不過多好奇,根本沒有再給他解釋張嘴的機會。
清粲邁步與他擦肩而過,身體的毫末餘溫在尉菁稍稍感知又頃刻消散。
尉菁眉尖輕皺,心中在餘溫消散一刻心中莫名一悸。
清粲又將帽子往下壓了壓,靈子覺醒後對於天師們有著開掛一般的好感加成,天地靈運聚集一身,天師親天敬地,對於靈子那是自帶好感濾鏡。
由於靈子這個身份的緣故,清粲對於天師們所有古怪的表現統統歸納到了這方面,至於其他的,他並不承認。
顧藝那天老老實實跟易歌敞開心扉談了談關於劈腿這方面的問題。
姐妹之間最大的矛盾點就是易歌的男朋友,衛倉。
衛倉是易歌機緣巧合認識的,後來三觀格外相合,兩人在一起又有講不完的話題,易歌與他相處格外舒心,感情越處越深,男女朋友的關係水到渠成。
易歌把衛倉看的很重。
顧藝與衛倉的關係則不冷不熱,她對衛倉的印象其實很不好,若不是易歌真的很喜歡衛倉,她真的就想勸勸她。
畢竟,兩個人在她看來根本不合適。
衛倉的三觀讓顧藝總感覺與她們格格不入。
但易歌沉浸在愛河中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
那天鬧劇的背後原因是易歌撞見了她在酒店勾引衛倉,可她除了第二天在酒店裡醒來,所有有關勾引他的細節沒有一點印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到那個酒店的。
而在易歌的描述裡,她舉止非常放蕩,看起來格外熟練,若不是衛倉一昧拒絕,是真的要他上床的節奏。就連看見她,也絲毫不在意。
顧藝聽著聽著感覺不對,打斷了易歌的話。
“那不可能是我的性格,你不可能不懷疑啊?”
她是什麼樣子的人,易歌還能不清楚,就算抓到實證也不至於懷疑都不懷疑一下吧。
易歌臉色漸漸變了:“衛倉時常跟我說你私生活不乾淨,見到幾次與不同男人糾纏的模樣。”
她是不信的,但那些話就好像催眠一樣,當親眼目睹後,腦子裡第一時間竟然不是懷疑而是憤怒。
顧藝唇部微白,有些嚇到了。
因為這很有可能是衛倉離間她們姐妹的的謊言,但如果他沒有撒謊呢?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像糾纏衛倉那樣撩撥一些她根本不認識的男人們?!
這種念頭只要在心裡冒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