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也一併將他喚來。”
他吩咐下去,不過片刻又道:“庫房裡還有些香啊燭啊的沒有?”
那僕應了:“統共還剩五根大婚燭,幾打寧神的花草香,旁的便再也沒有了。咱們將軍府不興這個。”
“罷了,他京城往來一趟,什麼異域奇香嗅不得,什麼瓊漿仙果嘗不得?花裡胡哨地打扮了,反倒惹他膩煩。”韋釗說罷,也不好在下人們面前哀哀切切,失了體面,只得兀自在心裡綿綿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頗為勞心勞力似的,大清早起來,不過一場瞎操心。
眾僕見他神色有鬱,也不覺心中生疑。韋釗從來不是、也不該是在這些事兒上扭七扭八的人。他似乎自降生之日起,就該是橫掃一切的。無論是鐵甲金鎧,還是風花雪月,都應被他毫不猶疑地一刀破開。他戰無不勝、所向披靡,他是當今世上第一勇猛威武之人,是天地之寵兒、四海之英雄,是一個鐵削出來,石鑿出來的。這樣剛直一個人,似乎如今才忽然有了心底的秘密,去了傲骨,添了柔腸,有了微苦的忖度。
不過疑慮之心搏動到了盡頭,他們又為這一番變故添了千百萬個由頭,好使一切不合規矩的,違背常理的,都有了頭有了尾。
劉效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概是不知道的。他坐在車轎裡,只覺四下寂靜非常。不過坐在外頭的知謹時而在風聲裡和車伕嘀咕三兩句話。天色愈沉,神思愈倦。他一隻白淨的手垂下來,捏著一張字條,上書蠅頭小字十二個:釋萬民於水火,願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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