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京劇等藝術表現形式,但已經有了說花鼓,講評書,甚至布袋戲等講故事的表演了。
“你是說由人裝作其中的人物表演……”
“是啊,這個故事其實很簡單,讓幾個戲子背熟了臺詞,搭上合適的背景,就可以表演舞臺劇了。”
袁蘿笑眯眯道:“娘娘如果有興趣,可以試試。甚至,可以自己上臺表演一下。”
沒有出現戲曲,戲子就不算賤業,貴人有興致嘗試一下完全可以。
宮中諸位妃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精力,還有足夠的人手。給這丫頭找點兒事兒幹,免得閒著無聊淨想著給自己添麻煩。
韋皇后幻想了一下,一副開啟新世界大門的欣喜。
這貓兒一般的模樣實在太可愛。袁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韋皇后被她的動作驚呆了,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一直袁蘿收回了手,才傳來好感度-1的提示音。
第19章 畫像
顧弈從外面長廊走下來,進了侍衛值夜的偏廳,腳下一頓。
目光望去,門前堆滿了雪的草叢上,橫七豎八癱著十幾只狗,各種花色都有,個頭都不大,都是剛滿月的小奶狗。
聽見他的腳步聲,最外頭的一隻小黑狗掙扎著站起來,卻架不住後腿傷勢,只能摔回去。顧弈這才看清楚,十幾只狗死的死殘的殘,都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了。
他沉著臉色,掀開簾子進了房內,一股濃濃的肉香夾著熱氣撲面而來。
偏殿角落的火爐子上擺著一張大鍋,咕嘟咕嘟白霧沸騰翻湧而上,將鮮肉和八角胡椒之類的調料香氣蒸騰地四處逸散。
十幾個侍衛正圍在那邊說得熱切。
見他進來,有人熱情招呼道,“快過來吃宵夜了。”
顧弈走近了,聞到一絲血腥味,問道:“哪裡來的肉?”宮中侍衛的宵夜都有內膳房的定例。
“是犬舍送來的,今年新繁育的狗仔,第一次考校,淘汰下來的各侍衛所都分了不少呢。”宮內禁軍有配備的猛犬輔助外圍的巡邏稽查,都是從幼犬就開始訓練的。基本上十里挑一,中途淘汰的自然沒有活著的價值。正逢隆冬,便被這些人拿來打牙祭了。
這本是侍衛所的慣例,顧弈之前當侍衛的時候也見過。但經歷了家破人亡,再看門外那十幾只哀鳴待死的幼犬,心裡頭便有點兒不是滋味。
他垂下睫毛,只道:“你們吃吧,我還有事要忙。”說完轉身去了後衙。
蔡雲衡跟著同僚吃喝了片刻,終究放心不下他,去了後院。
到了宿舍,卻見顧弈正在桌前攤開的一張白紙上揮毫潑墨。見到好友進來,他將畫卷收起來。
“這是什麼?”蔡雲衡納悶。那彷彿是一張人物畫像。
顧弈道:“只是心裡頭煩悶,隨便畫點兒東西。”
蔡雲衡嘴角抽搐,“什麼時候你有這個愛好了?”心情煩悶不去演武場,反而窩在房內鑽研琴棋書畫,當自己大姑娘嗎?
來不及細問,顧弈拋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回頭再說。”就轉身跑了。
***
袁蘿再一次來到毓秀宮的時候,天氣陰沉沉的。
她與顧弈約好了今天見面,為了前段日子的刺客事件。
付出自己跌進冰湖的代價,如願以償將東海王的手下釣出了一個線頭,偏偏只有顧弈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當時太慌亂,沒來得及詢問細節。所以約定今天見面。
回去之後袁蘿才知道,自從上次她吩咐連延秋給顧弈安排個低調點兒的差事後,她的大總管盡職盡責地將人調到了後宮最北頭巡邏。
這個時間,毓秀宮裡安靜得很,夕陽餘暉落在深深的大殿裡,袁蘿坐在臺階上,難得感到一種鬆懈。比起富麗堂皇的紫宸宮,這裡更讓她放鬆。
當然,這一次吸取教訓,毓秀宮新添置了兩個面目普通的宮女,都是錦麟司的高手,絕不會再出現刺客潛入暗殺這種烏龍事件了。
等了片刻,果然看到遠處走來一個人影。
見到袁蘿,隔著幾步遠站定,顧弈躬身行禮:“婕妤娘娘。”
“不必這麼客氣,顧侍衛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袁蘿乾笑了一聲。見了面,還是有點兒尷尬。
顧弈似乎是個沉默寡言的性情,他不開口,袁蘿只好主動一些,直奔主題,“今日再找顧侍衛,是為了那日之事。”
顧弈沒有回答,默默從懷中摸出了一件東西。
“卑職料想娘娘惦記此事,便回去畫了一張小像。”
想不到他還有這份才能,袁蘿大喜,連忙上前接過。“此番多虧你了。”
開啟畫卷,袁蘿動作一頓。
這畫風……也太抽象了吧!
憑這個大頭TE一樣的玩意兒怎麼可能找得到人!
少年,你對自己的畫技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嗎?
抬頭看去,顧弈站在旁邊,袁蘿竟然從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期待。
袁蘿再仔細看了看畫像,逐漸咂摸出滋味來。
畫中的人有幾樣外貌特徵格外明顯,眼睛細長,蒜頭鼻,面頰上有顆黑痣。畫風雖然簡陋,這幾個特徵卻格外清晰。從這點兒來講,這傢伙還挺有創意的。
袁蘿將畫收起來,“你跟我來。”
帶著人去了偏廳的書房,一個宮女奉上筆墨紙硯,然後退下。
袁蘿攤開白紙,取了最小號的筆和乾燥的碳粉。一邊詢問那人的面目特徵,結合顧弈的畫作,開始自己動手。
顧弈在旁邊看著,經過幾次糾正,白紙上的人臉越來越精確,竟然跟之前看到過的兇手有六七分相似了。
他滿心驚詫,眼前女子繪畫的方式別具一格,並不是時下流行的工筆人物圖,速度奇快,下筆精準。
“這個叫素描,或者說側寫。”袁蘿解釋道。
“側寫?”顧弈偏頭,眼睛因為好奇瞪圓了,這個時候才透出幾分符合他年齡的俊秀可愛來。
“就是透過目擊之人的描述,以及其他一些細節,來推測行兇之人的生平習慣以及面目。”袁蘿帶點兒小得意地指點著。
“姑娘家中有人在衙門辦案?”
這傢伙真是敏銳,袁蘿點頭,“也只是一個遠親。”上輩子她的二姑夫就是公安系統的人,曾經教了她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她作為一個設計狗,本職就是畫畫的,自然領悟很快。
顧弈想要說府衙之中並未聽說這等辦案手法,但轉念一想,這年頭很多老衙役都有祖傳的秘技,也不能一概而論。
袁蘿笑道:“等到抓到了人,還要請顧侍衛前來分辨一眼。”
“娘娘準備如何抓人?”
“我在宮中毫無勢力,當然是要上報後宮主理之人處置了。”主理後宮的如今便是紫宸宮的那一位。
顧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