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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藍把學生們的論文改完，學了這麼長時間，這些孩子的水平提高了些……在句子運用詞彙選擇上。

研三的她可是很想畢業……到了博士才知道本科論文算什麼……都不算事。

論文也分三六九等。

回想起自己研1到博士，詞彙量慢慢堆起來。是個慢慢累積的過程。

有個男生敲門進來，是班上成績還可以的，叫做段晃……戴個眼鏡，瘦瘦高高。面板很白。

他看起來情緒低落……

“段晃？你怎麼了？”孟海藍放下筆記本問他。受什麼打擊了？

“老師……我……不想念書了。”他說道。

孟海藍看了一眼楚驚蟄，說道：“說什麼呢，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就是學著好累。覺得自己沒用。”段晃一直低著頭。他這次的論文寫得太差了。

“還有幾天就五月了，六七月你們要畢業了。三年研究生生涯……說放棄就放棄……

你問問你自己甘心嗎？有什麼不能過去的。人啊，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累就累吧。都累。”

孟海藍說道，是真心話。

改完論文，給他們寫批註……查詞典。

“老師……也有過嗎？”段晃問道。

“有……”孟海藍說道，“那時候我告訴自己，我再撐一會兒，就一會兒。再想想畢業。”

段晃嗯了一聲，孟海藍給他倒了杯水，“學校有減壓室……去減減壓，或者跟別人說說，悶在心裡會悶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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