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最古怪的,我說要打120,鄭輝卻打掉我的手機,說不用。他摸了摸他兒子,說沒死。他把他二兒子抱到我手上,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把二兒子送到那裡。那是個私人療養院,建在半山腰。多年前我的一個僱主被仇家追殺,中槍後不敢去醫院,也是去的那傢俬人療養院。我抱著他的二兒子跑下樓,他二兒子很重,聞起來有很濃的腥味,肚子還在流血,冒出的鮮血熱氣騰騰往我臉上蒸,血晃動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看到他的眼角也閃閃發光,他沒死。”
他們說:“師傅下樓後我也想下樓,鄭輝說他二兒子沒死,他說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說不透露客戶隱私是我們的行規,我師傅很久以前保護過一個僱主,他被仇家追殺中了一彈,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僱主叫什麼名字。我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們更沒有理由管。鄭輝不知道我可以在腦子裡和自己說,他說好。我看見鄭輝的精神病兒子躺在薩摩耶拖拽出的長方形血漬裡笑,笑聲忽長忽短,又高又低,他咧開的嘴長長的,吐出千萬只螞蟻蟑螂,往我腳底鑽,爬滿後背,在我腦袋上築巢。鄭輝去拉他,他抓起地上散落的釘子要扎自己。鄭輝撲過去了,他扎不到自己就往鄭輝身上扎。鄭輝沒躲,被釘子扎進腰側來回進出,他只悶哼一聲。我撲過去一人一邊壓住精神病,釘子猝不及防扎進我腰側,我沒想到會這麼疼,朝他麻筋一錘,釘子掉到地上。鄭輝乘機把他的手扣到背後,用手銬銬住。我捂著肚子翻滾到血裡,鄭輝卻看起來安然無恙。他跪在地上,腰被血染成黑色,把在地上不斷打挺尖叫的精神病緊緊抱在懷裡,這時候一直坐在沙發裡低頭的大兒子也站起來了,他跪在精神病另一邊,脫下自己的上衣,往鄭輝流血的腰上方一紮。我脫下腰帶遞給大兒子,低頭時聽見他對鄭輝說,我們是不是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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