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往下扯。

攝影機隨著沈棠的走位移動著。

沈棠走到浴室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模糊的“進來”才打開浴室的門。

浴室裡全是剛洗完澡升騰起來的水汽。紀朝站在洗手檯前刷牙，嘴裡全是泡沫。他裸著上半身，身上還沒有擦乾的水珠順著肌肉的紋理往下滑，然後被腰間圍著的浴巾吸收。

他轉過頭看著進來的人，刷牙的動停了。紀朝上下打量著沈棠，眼神一暗，愣了幾秒，淡定自若的把嘴裡的泡沫吐掉漱口。

沈棠按照劇本上的內容從身後抱住紀朝，胡亂的摸著他的腹肌。沈棠從來沒有和其他人有過這麼近的接觸，他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他的手被紀朝按住，他聽見紀朝微微沙啞的聲音：“幹什麼？”

“唔….” 沈棠緊張的忘詞，反應迅速的他用餘光看了眼提詞板，“不喜歡嗎？”

紀朝鬆開環抱著他的腰的手，摟住他的腰轉個身把沈棠的他的位置對調，將他困在洗手檯和自己的中間。紀朝的腿碰著沈棠的腿，明顯的感覺到沈棠的腿止不住的抖。他低下頭埋在沈棠的頸側，用氣音溫柔的說道：“放鬆，別緊張。”然後才念臺詞：“今天這麼乖？”

沈棠偏了偏頭，紀朝的氣息噴在他的面板上癢癢的。

“嗯。”

紀朝用手偏過他的頭，低下頭輕輕吻住。他沿著沈棠的唇瓣描摹著，細細舔舐，然後用舌尖去頂沈棠的齒關。紀朝的嘴裡還殘留著剛剛刷完牙之後的薄荷味道。

沈棠的牙齒緊閉，絲毫不給紀朝機會。紀朝含著他的嘴唇模模糊糊的開口說道：“嘴巴張開。”

沈棠按著紀朝的節奏走，他聽話的開啟齒關，讓靈活的舌頭鑽進來。紀朝的舌尖掃過他的上顎，然後勾著沈棠的舌尖與之糾纏。他們渾然忘我的親吻著，提前在浴室裡設定好的攝影機早就開始工作，導演身前的監視器裡是紀朝用舌尖磨著沈棠尖尖的小虎牙的畫面。

“操，紀大爺這麼溫柔？我看錯了吧。” 段逸川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站在導演身後。

導演回過頭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斥責道：“閉嘴。”

段逸川做了一個嘴巴拉拉鍊的動作，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

一吻結束，紀朝離開沈棠的嘴唇。沈棠的眼睛裡瀰漫著水汽，一臉迷茫的望著他。連在兩人嘴角的曖昧的透明銀絲因為拉開的距離而斷開，沈棠的嘴角沾了一絲。紀朝用大拇指指腹輕輕擦掉，又在他嘴唇輕啄一下：“自己走還是抱你？”

沈棠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溼潤的嘴唇上傳來酥麻的感覺。他呆滯了幾秒，儘管場邊的工作人員一直揮手示意他看提詞板，但沈棠還是卡殼了。

“卡！”

導演拿著擴音器喊停。沈棠反應過來後腦袋頓時垂下來，劉海正好著遮住他的眼睛，紀朝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紀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大不了重來。”

沈棠吸了吸鼻子，語氣悶悶的：“對不起。”

紀朝在自己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沒事，待會你就跟著我的節奏來，臺詞錯了沒關係的。”

沈棠心裡霎時很不是滋味。

導演走到沈棠身邊安慰他，然後又詳細的給他講了些細節。紀朝轉過身就看見站在場邊雙手抱胸的段逸川，不耐煩的說道：“你他媽過來湊什麼熱鬧？”

段逸川一副看笑話的樣子：“這不是好奇來看看我紀大爺帶新人的樣子嘛。”

“關你啥事？”

段逸川聳聳肩，滿臉無所謂：“這不是閒著無聊嗎？和新人拍是不是感受不一樣？”

紀朝結果助理遞給他的一瓶礦泉水，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有幾滴水順著他滾動的喉結流下來，他拿手臂擦了一下，側過頭看了一眼沈棠：“還好，是個聽話的。”

“看著就像是。”段逸川附和的點點頭，“導演叫你了，我走了，人多了小朋友該不自在了。”

“快滾。”

“你們就從剛剛那裡開始拍，沈棠剛剛緊張了，你別怪他。” 導演看著紀朝的臉色還算緩和沒有過多擔心。為了緩解沈棠的緊張，導演開始清場，把無關緊要的人都請出去。

“對不起。”

他們恢復NG前的站位，紀朝把沈棠抵在他和洗手檯之間。沈棠低著頭，柔順的頭髮無意的撓著紀朝的胸膛。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紀朝揉了揉他的頭髮，“我會帶著你的。”

“第二場第一鏡，action！”

“自己走還是抱你？”紀朝一秒入戲。

沈棠看著他靠近的臉，臉上一陣陣的發熱。他移開視線抬手環住紀朝的脖子，頭靠在他的頸側，撒嬌道：“哥哥抱我。”

紀朝低聲輕笑，雙手托起他的臀部，沈棠借力把雙腿盤到紀朝的腰上。

他把沈棠抱到床上，附身親吻上他的額頭，他的眉骨，他的眉間，親吻他的嘴唇，最後來到了他的脖子。紀朝的手也沒有閒著，扯開襯衣的紐扣揉弄著粉紅色的乳尖。

沈棠比他想象中還要敏感，只輕輕的碰了兩下，乳尖就挺立起來。

沈棠鼻息粗重，他扶住紀朝的肩膀輕微戰慄，他的手被紀朝抓著帶向他身下已經半勃的慾望。紀朝自己扯掉浴巾，沈棠綿軟的手碰到那熱燙的時候，兩個人同時顫抖一下。

“阿雲幫幫我好不好？” 阿雲是劇中角色的名字。

沈棠雙眸帶水，看著紀朝的眼睛不為所動。他不知道怎麼幫別人擼，只用手握住一動不動。紀朝的眼睛噙滿笑意，隱藏住眼底深不可測的慾望。他的手附上沈棠的手，帶著他緩慢的撫摸自己的慾望。而他的另一隻手也包住沈棠秀氣的性物上下擼動著。

“唔….” 沈棠條件反射的縮起身體，“不要這樣….”

紀朝經驗豐富，不一會沈棠的性物就直直翹起。沈棠爽的雙腿顫抖，腰也發軟，酥麻感覺傳遞到大腦。沈棠全身心的感受著紀朝帶給他的快感，手上的動作也開始慢了下來，紀朝沒有管，從沈棠躺著的枕頭下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潤滑劑。

透明的液體攤在手心，有幾滴順著指縫滴落在沈棠的腿上。紀朝的手慢慢朝著沈棠身下那處沒有人造訪過的小穴。沈棠感受到冰涼的液體，腿蹬在床上往上躲被紀朝抓住腳踝拖了回來。

助理看著這劇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像劇本的內容，心裡按耐不住隱隱的擔憂，彎腰在導演的耳邊小聲問道：“導演，這已經和劇本不一樣了。”

“沒看見這麼欲嗎？紀朝哪部有這種感覺？” 導演不再理他，搓搓手盯著場面，嘴裡嘟囔著：“這部片要爆了。”

助理沒眼在看，一個新人的差別就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