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卿卿還從未見過這般扭捏的顧寒霄。

微涼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阮卿卿輕笑著開口道，“說好了是給我看的，為什麼現在又反悔了？”

顧寒霄側目看了眼滿室的相片，最後還是慢慢放下自己的手，“前段時間，你說你想看公寓裡相簿的照片……”

耳邊的話語聲逐漸減弱。

看著牆上貼滿的照片，阮卿卿忽覺得自己又回到了死後的那三十年。

只是擺放照片的地方換了個樣。

上一世，顧寒霄在市中心的公寓獨自生活了人生中的最後三十年。

無論誰上門找他都不會開啟臥室的那扇門。

因為門裡邊藏著他的秘密。

阮卿卿卻能看到。

臥室裡到處擺放著關於她的相片。

哭的笑的，吵的鬧的，與他的合影被單獨放大掛在臥室正中間。

顧寒霄有很嚴重的睡眠障礙，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她都親眼瞧見過。

上一世的顧寒霄幾乎整夜整夜的睜眼，就靠坐在床上，每隔半個小時會抽一支菸，將整個臥室弄得煙霧繚繞，再看不清牆上照片上的內容，才會見他起身開啟陽臺的門。

後來就連老爺子都看不下去了，親自找了心理醫生上門，給他拿了助眠藥後，他的睡眠質量才好了那麼些許。

但也僅限於些許。

配合上不少的精神類藥物，顧寒霄經常會在深夜醒來，哭著看著照片上的自己，接著在藥物的作用下含淚睡去。

顧寒霄嚇壞了。

前段時間他因為有事回了趟公寓，看到角落裡的一摞相簿後才想起卿卿想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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