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屁股的我追到院門口,雙腳卻不敢再邁出去,也不敢收回來,怔了怔,呆了呆,當我回過神來時,陸永平那輛掩飾在黑夜裡的桑塔納開走了,轉角甩出刺目的尾燈,彷彿譏笑我的怯懦和無能。老天爺彷彿是一個資深的看客,而月亮瞬間像是被強暴了的嬌娘,銀盆大臉上全是烏雲團簇,皎光從捱了一炮的狼藉中斑駁而出。我現在已經不是處男了,雖然第一次不應該發洩進那裡,但有了淺薄性經驗的我,應該可以那麼形容。天空的陰雲像綿團般富有張力與深重,一幕幕的向我壓來,如陰雲之上有十萬天兵,要來懲戒我的大逆不道。那時我真想能如此,可以給我一個逃逸的解脫。我突然覺得好俗套,為了配合我膽竭心焦的煩躁,老天都那麼賣力的營造出乖張的氣氛來。很不服氣的向空中‘呸’的一口黏濁的濃痰,正準備轉身回去,我又開始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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