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警惕就被磨得差不多了,那正是我們動手機會。”
蕭幼寧已經登上馬車,也正和葉慎說著差不多的事:“他們是大同的山匪嗎?還是和那邊的山匪勾結?”
葉慎閉著眼,手裡轉著她曾見過的珠串,緩聲道:“也許大同的山匪已經換了一批了。”
她疑惑看他,他似乎有所察覺,睜開眼,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上,又快速再閉眼。
“你再這麼看著我,我怕忍不住要耍更多流氓了。”
蕭幼寧愣了會才反應過來,想到他剛才看自己的唇,反射條件就用手捂住。
好一會他還閉著眼,她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連手都顫了一下。
葉慎臉頰就被柔軟的唇瓣輕輕掃過,帶著少女的幽香,撩動他心絃……使他渾身都為之緊繃。
她真是大膽!
作者有話要說:年尾事情多,先努力保持日更,暴更什麼的比較困難,等我忙完我再多些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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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慎知她是大膽的。
見過她出閣當日, 放火燒李府,站在大街上與之對峙不公。還見過她面對蕭家二房下人的算計, 臨危不懼, 跑來跟自己講條件的模樣。
這些於自小被各樣規矩束縛長大的姑娘來說,已經十分大膽, 卻不想他還是小看了她。
她獻吻撩撥的本事,才是真的大膽!
葉慎為她的大膽震驚,卻又沉溺在因她大膽帶來的悸動中。
他從來不知男女之間的感情,會因為簡單一個親吻,甚至連親吻都不算的親密舉動而來得洶湧和更加熾熱。
他聽到自己心頭怦怦地跳,劇烈到讓人有種眩暈的感覺。
蕭幼寧親過他臉頰後就垂了頭, 紅著臉, 雙手絞著衣角, 有點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其實,她就是一時衝動,衝動過後除了女孩子的羞澀, 就留下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她好像……太過不矜持了!
可是喜歡一個人,似乎就無法控制自己,忍不住想和他多親近。特別是在見到那個被特意安排近他身的姑娘後,她就滿心眼想獨佔眼前這個人。
這種深刻的感受她從未有過。可能很和她自己說的那樣, 她就是個妒婦,她吃醋了!
蕭幼寧低著頭再抬起,決定把剛才吃的醋全發出來,仰著臉要再如法炮製一番。
哪知葉慎比她更快一步。
他握筆的手指輕輕釦住她的下巴, 不同與她那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親法,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男人身軀如山,她有些喘,可被他含了唇,又無法呼吸。像一條脫水的魚兒,撲騰撲騰就不支在岸灘上。
唯一不同的是,離開水的魚兒只能等待絕望降臨,而他是給她到從未到過的一片天地內,整個人都因為他酥麻,有些像喝醉了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蕭幼寧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被放開的,耳邊是他沉重的呼吸聲,熱熱的鼻息一下一下打在她脖子上,還沒散去的酥麻再度被激起,在他懷裡輕輕戰慄著。
“這會子倒是知道怕了。”他貪戀地在她頸邊呼吸,唇又去碰她變成粉色的耳垂。
牙齒咬了上去。
有些疼。蕭幼寧在刺刺的疼痛中終於回神,倒抽一口氣。
他卻報復似地,再又咬一口,聲音比剛才更加低啞:“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可怕,特別日夜對著你的男人。”
蕭幼寧腦子裡嗡地一下,聽明白了,一張臉紅得似要滴血。
葉慎餘光瞥見,以為她這回該推開自己,再也不敢了。結果她不退反進,雙手去圈住了他的腰,低聲道:“我……就是想要親親你,知道你被人惦記,心裡不舒服。”
說著,摟他摟得更緊了。
葉慎怔愣。她拿拳頭錘他後背,埋怨道:“都怪你!”
他更愕然了。
天地良心,他也是被算計的那一個。被算計的是他,被撩撥的也是,到頭來,還成他的錯處了!
可他一時沒忍住,沒發現她的小情緒,欺負了她,免不得是心虛的。
他擁著她,長長嘆氣:“是是是,都怪我,是我的不是。我給你賠禮可好?”
他遷就,是濃濃的寵溺,讓她也不好意思不饒人,總算是打住這個話題,然後悻悻鬆開他,不好意思地跑到角落離他遠遠的。
葉慎看著又想嘆氣。
從剛才的纏綿到現在的冷落,讓他感受一把什麼叫從雲端墜落。
不過姑娘家臉皮薄,他這個時候要不有點什麼行動表示,估計她能一直躲下去不跟自己說話。
他起身,坐到她跟前,不待她說話,就直接躺倒,把頭枕她腿上道:“這幾日睡那榻睡得我腰痠背痛,都沒有歇好,這馬車也擠,只能擠到姑娘這邊來好舒展舒展一雙腿。”
可能男人天生就臉皮厚,懂得怎麼讓女孩子心疼自己。
從來不曾採過花的葉五爺,頭回當‘採花賊’亦輕車熟路。
本要推開的蕭幼寧手都沒能抬起來就放下了,見到他眼底發青,知道他在船上確實睡得不好。
是她自己把自己臊得躲起來,哪就那麼矯情還真一直躲下去不成?
想通後,她索性大大方方地,還伸手去把他髮髻中的簪子抽了下來,把髮髻上的插梳拔下:“我給你篦頭吧,左右要趕一下午的路。”
葉慎嗯了聲閉上眼,本來不怎麼困的,後來居然真的睡了過去。
等到被喊醒的時候,他才發現外頭天都黑了,馬車穩穩停在一處客棧邊。
蕭幼寧見他醒來,讓他坐好,幫他把頭髮挽起來,還在一邊偷笑。
葉慎莫名:“怎麼了?”
“五爺睡覺還會打呼嚕呢,跟小豬似的。”她撲哧一聲。葉慎臉黑了黑,好在馬車裡昏暗,看不清楚。
他從來沒有睡得那麼沉,這樣一算,居然睡了兩個多時辰,連個夢都沒有,再踏實不過。
兩人該下車去了,蕭幼寧卻是坐著沒動,葉慎奇怪問怎麼了。
她伸手:“被你當枕頭壓了兩個時辰,腿麻了。”
他錯愕,搖頭失笑,一把將人拽起來,打橫抱到懷裡下了車。
圓果和劍音看著親親密密的兩人多少習慣了,而這一夜,葉慎沒有再去別的地方歇下,就與她共榻,只是兩人間多放了床被子。
陸路比起水路更為枯燥。每日都窩在馬車內,遇到難走的路時更是被顛得頭暈腦脹。
葉慎為了減輕她在旅途的不適絞盡腦汁,準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