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同時猛烈地開槍取向被一擊而中,眼前炸開了了十噸T.N.T裹著煙花沒地心引力就得上天一樣。
陳陽看到男青年的一瞬就確定他要和這個男青年共度一生,每天相見每夜纏綿。
兆青的樣貌在陳陽的腦海裡來回轉,不過幾分鐘陳陽在腦內就和這個男青年過完了一個又一個一生。
陳陽非常非常地想要兆青,從見到兆青第一眼開始滿腦子都是這個青年。他日日在校門口自然很容易就看到兆青,尾隨著兆青的的身影知道了兆青的辦公室,又尾隨著兆青的班車知道了兆青的家。
如果沒有這一身警察的皮陳陽和個跟蹤狂沒什麼區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能用這種小心翼翼的方式一直在兆青身邊轉悠,一轉就是一年多。他像是個埋伏在暗處耐心極好的野獸,知道要咬住兆青的一生就可以忍受長久的追逐。
陳陽也許可以忍受一直追在兆青屁股後面不得到兆青,可如果讓他得到後再失去或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擁有兆青,他恐怕會瞬間還原成一個激進分子崩了那敢擁有兆青的人。
陳陽對一個還未曾得到過的青年產生這樣大的獨佔欲,這令他驚奇也令他安心,終於這世界上有個人能讓他如此心動。
不過幾秒陳陽腦中滑過和兆青有關的每一幕。
“我們會生活在一個房子裡,你會日日看到我。我們用一個廚房、一個餐桌、一個臥室、一張床、一個郵寄地址。你得帶我認識你所有的同事,我也會想辦法把幾個甩不開、割不掉的王八蛋介紹給你,你在體制內緊急聯絡人的名字會變成我的名字。你要二十四小時開機,如果我有什麼事兒,你也會第一時間收到訊息。”陳陽似是怕對方聽不清楚,緩慢的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點頭,我會給你我的忠誠和生命。當然你需要忍受我的所有,無論我去哪兒你都的跟著。也許我們會有穩定的生活,也許你會被我拖進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我們沒有分手的權利,這些你都想清楚了嗎?”
未來的生活陳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他是保險栓卻也是不穩定因子隨時可能脫離這個社會。他唯一能夠保證的是兆青踏入他的軌跡能得到他的忠誠和生命,僅此而已。
陳陽深知自己這樣做有多卑鄙,他從未向兆青展示全部的自己就蠱惑著對方陪他共度餘生。
兆青被陳陽說的話吸引住,呆呆的望著陳陽的眉眼。
過了好一會兒陳陽聽兆青說:“你好溫暖啊…”。兆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陳陽也不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陳陽愣了,“嗯?”
兆青是真覺得陳陽的懷抱特別溫暖。他坐在陳陽的懷裡,周遭充滿了對方的氣息和溫度。兩個身量不小的男人互相交坐,像是要把彼此和諧的嵌入生命裡。
兆青手指動了動,幾經掙扎一樣的抬起手。
像是慢動作一樣陳陽看到兆青的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彷彿是一個擁抱的前兆,節奏很慢,兩個人的心跳很快。
兆青往前湊了一點兒在陳陽耳邊說:“你…你會一直這麼溫暖嗎?你會不會看不起我,會不會某天就變了?不像現在這樣需要我?”他的聲音裡沒絲毫的底氣,氣虛字短。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為什麼會看不起你?”陳陽抓著兆青後腦的頭髮把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他看到兆青低垂的眼。
陳陽突然瞭解平日裡看到兆青的閃躲的來源竟然是自卑,他不明白這樣好的兆青為什麼會自卑。
原來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不曾瞭解其他人,他也不瞭解兆青。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陳陽篤定他們有一生的世間可以互相瞭解。
陳陽:“我追了你這麼久,追到手了再不要你?我腦子壞掉了嗎?我不幹這種賠本的買賣。”
陳陽忍要親吻兆青的衝動,他得把這話說的更明白:“我想得到你,不想你屬於任何其他人,你明白嗎?如果我腦子壞掉了你就拿槍把我崩了,你知道槍在哪兒的,對不對?”
這話聽著血腥肉麻像是少年人開的劣質玩笑,可陳陽的眼神裡帶著難以消解的執著表情真摯。對陳陽來講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真摯的剖白,他這麼想的就要這麼說。
兆青不知自己被什麼迷了眼,竟覺得這呼弄鬼一樣的話是句情真意切的表白。
陳陽對未來生活的環境變化沒有信心,但他對自己的感情有自信,他不會給兆青任何反悔的機會。他從來不曾這樣渴望得到什麼,渴望到只要兆青點頭他就再也不會放手。
陳陽想用他的一切保護兆青,他想讓兆青一直如初見那日一樣,周身帶著微光站在他的身邊。
兆青伸手環住陳陽的脖子糯糯的說:“你,你可…不能變了。”
“不變,不變,”陳陽得到了兆青的懷抱,像是割過青草曬過陽光味道的懷抱。
原來這就是兆青擁抱的味道,陳陽有感低聲說:“你才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兆青才是世界上最溫暖的。”
兆青眼眶發酸,喉頭緊他想哭。他一直想要一個堅實的懷抱,他暗自期盼了好久才得到這個懷抱。他得好像到了全天下最好的禮物,仍是惴惴不安。
兆青:“如果…如果你變了,你就、你就…”
“什麼?”陳陽看著兆青,他真想知道兆青會說出什麼話。
“我會讓你再也找不到我。”兆青這句話說得異常堅定。
陳陽:“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得到你。”
“你不要來找我,你要是變了就不要來找我。”兆青說著緊張起來。
“不會,我不會變。”陳陽抱住兆青語氣裡帶著些微急切。他就像是個惡劣的小子,因為太喜歡兆青,總是失了分寸。
陳陽:“我逗你的,我就是喜歡逗你,特別特別喜歡逗你…特別喜歡。你相信我一次就行,我只要一次機會,我絕不會變。我是你的了,兆青。”
“你屬於我了?”
“對,我屬於你了。”陳陽說著笑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上趕子做別人的從屬。
“陳陽,那我…我也是你的了。”兆青的聲音還是很小但不再發顫。
戀人的承諾是世界上最幼稚的語言卻帶著最真摯的情感,人生最幸事不過得償所願。
下一秒兆青的視線猛地抬高,不由得驚呼:“陳陽!”
和兆青這寥寥幾句話讓陳陽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他得了滿意的答案想抱起兆青歡呼,剛起來腿筋一抽沒站穩帶著兆青一起又跌坐在沙發上。
“我太緊張了,腿麻了…你有沒有磕到?”陳陽笑的整個眉眼開了柔和掉了他容貌裡的冷硬,顯得有些傻。
彼時陳陽在條件惡劣的雨林裡撐了很多天都沒有脫力過,而在心思被鼓舞的此刻全身肌肉都跟著放鬆了。像是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