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中呈現出一種純粹的愉悅。
他溫柔的擦拭著青年額頭的汗珠,彎腰,準備給他一個獎勵性的吻。
下一秒,洛識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
這一口,絲毫不帶掩飾他的憤恨,唇齒間的小虎牙異常尖銳,竟真的咬破了他削瘦的手腕。
腥甜鮮血溢入口中。
刺痛從手腕傳遞到心臟。
原亦期卻似毫無所覺,不,他甚至笑的更加愉悅純粹,從容而寵溺的看著洛識微洩憤的舉動,然後好脾氣的將另一隻手也遞了上去,含笑鼓勵:“不要生氣,這個手也可以咬。”
洛識微將他的手腕吐了出來,舔了舔唇角的鮮血,冷笑一聲,臉色陰沉兇厲,道:“原狗,你等著,今天的仇我遲早十倍、百倍奉還。”
“好,我等著。”
他看著青年唇瓣的鮮血被捲進去,眼神微動,然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抬起洛識微的下巴,便是一吻。
“嗚——!!!”你他喵的又來!!!
一吻結束。
洛識微怒目相視,譏笑連連:“原狗,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你是個gay!你個死基佬!”
這句罵的就有點悲憤了。
原亦期含笑搖頭,他擦拭著洛識微的唇邊,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溫度,糾正他的說法:“不,我是無性戀者,這個吻只是創造者在對自己的藝術品表達喜愛的方式,而你……將會是我最完美、最美麗的作品。”
洛識微不知是氣的、還是醉勁上頭,直接暈了過去。
-
洛識微已經請假一週沒來工作了。
最初的說法是感冒,現在的說法是感冒加重了。
越僑從醫院出來醒過來,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一開始他是顧不得,因為這次醉酒他是元氣大傷,關鍵現在兩隻手一起打繃帶,他也無法再來片場拍戲,只能靜養。
一開始,沒有看到洛識微,他其實還有點慶幸的。
想起那天晚上最後的記憶,那個咬痕……咳,越僑掩飾性的咳嗽一聲,純情的臉頰都有些微紅。
他當時是瘋了嗎,不僅咬下去而且還親了……親了……
不知道識微什麼心情,是不是嚇到了。
所以,沒看到人的時候,他還有點慶幸。
只是連續一週沒看見洛識微,他就坐不住了,趁著梅雲婷送水果來,直接問道:“人呢?”
“誰?”經紀人裝傻。
越僑冷冷看著他。
梅雲婷:“……”
她不情不願的答了一句:“感冒了,在家躺著呢,你急什麼,等他病好了就來看你了!”
“誒欸欸,你不能下床……!”
-
洛識微最慶幸的事情,就是他真的沒有被原亦期那變態的人血紋身法給搞死,只是有些發燒,打算在家靜養幾天再去開工。
“哥,那紋身法絕對是不科學的,我懷疑你們這個世界有bug!”洛識微義憤填膺。
系統非常淡定:【你都穿越了還信科學?】
行吧……他不情不願的放棄了繼續找茬的想法。
就在這時,經紀人發過來一條微信:“越僑非要來找你,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越僑??!”
洛識微嚇得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趕緊就要穿衣服,生怕被他看到自己這幅模樣,他一激動,腰後及臀的部位便悄然浮現出那抹豔紅色勾魂攝魄的銜尾蛇。
嚇得洛識微趕緊平復心情。
但是……
“等等?”他穿好一半,突然又鑽回了被窩,喃喃道:“有什麼不能看的,就是得讓他看看啊,看看他的好原導,那原狗都對他爸爸做了什麼!”
從今天開始,他的綠茶功力要進化了,以後他就是洛·鈕鈷祿·茶!
第二十七章 試探【雙更合一】……
第二十七章
“就是普通的小感冒, 你也不用太著急。”
經紀人一邊開車一邊小聲的勸解:“真的, 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 那才是要嚇壞他了,你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臉色一沉有多可怕, 簡直就是要殺人了似的。”
梅雲婷當時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接到洛識微的電話時, 就是越僑被送進醫院了, 到現在想想都後怕。
雖然不知道洛識微訊息為什麼這麼靈通, 但是身處這個圈子裡有誰是真正簡單到、一點秘密都沒有呢,看到洛識微對待越僑如此真心, 她也就安下心來了。
聽到經紀人說那天的事情,越僑陰鬱的神情稍稍緩解, 他抿了抿唇, 低咳一聲,問:“他當時什麼反應, 你具體和我說說。”
梅雲婷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那位冷漠疏離的高嶺之花,此時神情一派的不自然, 深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還帶著些許的期盼?
……見鬼了。
這戀愛腦是誰啊,是他們家的頂流越僑嗎???
沒有辦法, 也不敢惹這祖宗,經紀人只能硬著頭皮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複述出來。
好不容易抵達了深城的酒店,她的嗓子都快啞了, 有氣無力:“越僑,你等我一下,我買瓶酒就上去。”
“不用了,”越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你在下面休息吧,不用上來。”
不用上去?
梅雲婷一臉懵逼,她怎麼好像感受到了來自自家老闆那淡淡的嫌棄?
日,該死的戀愛腦!
-
“叮——”
電梯停在五樓,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出去。
男人穿著一身休閒服,帽簷壓低,露出冰冷的下頜線,他的雙手被裹成了粽子,卻仍舊難掩周身那股難以接近的疏離感。
兩個結伴的女孩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張望了一眼,卻畏懼於那股孤傲冷漠的氣息,最終連搭訕的勇氣都沒有,失望而去。
然而,並沒有人看出來男人的內心,此時有多忐忑。
他站定在客房門口,背影挺拔筆直,卻遲遲的沒有敲響房門。
咳,他那天晚上那麼過分咬了他,小微要是還在生氣怎麼辦?還有,不知道牙印褪去了沒有……
越僑的內心突然湧上來一股內疚,他這一生剋制守禮、問心無愧,還是第一次失去理智最初這種過分的行為。
還是對他最珍視的識微。
這樣想著,他沉重的敲響了房門,甚至已經做好的賠禮道歉的準備。
然而當大門開啟的一瞬間,越僑就完全顧不上這點兒女情長的小心思了。
洛識微推開門,他穿著一身睡衣,臉頰泛著發熱的潮紅,神情懨懨,一開口,嗓子都是嘶啞不清的:“越哥……”
“怎麼溫度這麼高!”
越僑立刻便要帶他去醫院。
洛識微抬了抬手,聲音含糊不清的,像是在撒嬌:“不用了越哥,我剛吃了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