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錄音了，因為口說無憑，等趙凱回過味來，這威脅也就不起作用了。

趙研摸著手機光滑的後蓋，現在，有證據了。

第二天中午，還在火車上，要第三天晚上才能到。

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趙研坐在上鋪看著窗外，整個車窗就像一個取景框，框內單調的景物一張一張快速閃過。

再好的景，看多了也會視覺疲勞，趙研從車窗上收回目光，拿起手機看了下，看到一條未讀資訊，顏城的。

趙凱就躺在下面，趙研把手機設定成了靜音，所以隔一段時間總要拿起來看一下。

趙研點開資訊。

顏城：在幹嘛？發信時間是十分鐘前。

趙研：看風景。

五分鐘後，顏城：看什麼風景？

趙研看了眼窗外，還是他剛才看到的那個單調的景物，沒有變。

趙研：車窗外被薄雪覆蓋的一望無際的麥田。

顏城：美嗎？

趙研：看多了就那樣。

顏城：你猜我在幹嘛？

趙研：猜不出。是真的猜不出，顏城應該也放寒假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顏城放寒假時日常會幹什麼，也想象不出。

可能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貧窮限制了人的想象力。

顏城：在游泳。

趙研：有沒有惹來圍觀？

顏城：沒有。

趙研：因為你沒脫衣服？

顏城：因為游泳池在我家裡，只有我一個，沒有別人。

趙研：那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身材沒人看。

顏城：留著給你看。

顏城的一句話都能上趙研覺得，窗外視覺疲勞了的風景重新變得明媚而惹人觀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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