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問：“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剛才。”

“那為什麼用‘果然’？”

聽到神明的反問，仙仙摸著下巴，“因為從錄製真人秀到現在，大腦一直沒有休息放空的時間，就沒空去想身旁人的芯子是不是換了一個……”

人類和神明像是站在兩個極端點的存在。所以仙仙從最初知道自己在攻略神明時，看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內心會隱隱排斥他的出現。

於是自打上個世界，他明白她心裡的想法，就用溫水煮青蛙的方法，沒有強迫她接受自己，而是等她逐漸適應他的存在。

像是湖水一樣，入侵的悄無聲息，等她回過神來發現是他的時候，已經無法抗拒他了。

“有點傷心。”池靜臨，即是神明，抿了下紅潤的唇瓣，溫聲說：“並沒有換芯子，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仙仙一本正經點頭，有些認真的可愛，“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所有的攻略物件都是對方；每個世界陪伴她的除了系統銀河，還有對方；與她有過無數愛恨情仇的……依然是對方。

實際上，這總會給她一種感覺，一種她從來都沒有說出口過的想法。

那就是——

自己才是那個跳不出如來佛手掌的孫悟空。

不是嗎？

神明啊，果然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但跳過這個念頭，冷靜的縱觀全域性，其實哪怕意志力再強大的人，也會被無盡的穿越逼瘋。

因為與全世界的人都與眾不同，這並沒有什麼可自豪的，沒有家庭親人友人，這實在是太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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