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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振作起來,重新笑眯眯地點開其他更文平臺,這是他回廣寧市後偷偷開的賬號。

這個平臺很小眾,讓他覺得很安全。當然,也或許是那年的抄襲事件終於被時間遺忘,總之他無比慶幸在這個平臺擁有另一番心情。

他更的這篇文叫《死去》。

這甚至不能稱之為文,只能稱之為故事小段子,但是摻雜其中的心情是真實的。在眾多小甜文填充的市場,他受夠了雙方必須為彼此付出一切的無腦愛情,唔,也可以認為是嫉妒吧。

畢竟他不會再擁有神仙一般的愛情。

所以這篇文裡的人物,無論是貧窮富貴,皆在死去的路途中,死於天災人禍,或死於情深似海。

甚至沒有一條留言,去挽留他們的生命。

就跟他一樣。

而這篇文的內容,配今日的心境剛剛好,他寫得很流暢,比絞盡腦汁如何讓兩人不腦殘地秀恩愛容易多了。

第二十五章

還剩五分鐘的餘額,通訊軟體抖動彈出在螢幕中央,黃航給他發了一首歌的連結。

他往外望去,想說他搞什麼東西,這麼近還發資訊,黃航兩指夾著煙,朝他比了一個戴耳機的動作。

他比了個ok的手勢,耳朵裡立刻充斥著五月天的《離開地球表面》,跟著旋律一起搖頭晃腦。

丟掉手錶 丟外套

丟掉揹包 再丟嘮叨

丟掉電視 丟電腦

丟掉大腦 再丟煩惱

衝啥大 衝啥小

衝啥都有人唱反調

恨得多 愛得少

只想越跳越瘋 越跳越高

把地球甩掉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一瞬間煩惱煩惱全忘掉

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委屈自己一秒

塗佐柘聽完後,隨口搜了一首《謝謝你我的朋友》發過去,並且快速輸入一句“看歌名就行,歌詞太曖昧了,兄弟。”

走到黃航櫃檯前,塗佐柘說道:“謝謝你了阿,兄弟,你這個生日禮物送得挺好。”

黃航在原地懵逼,且不說塗佐柘的“兄弟”二字咬得特別重,他啥時候送禮物了?他想一問究竟,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見他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迅速穿過對面的馬路。

塗佐柘哼著小歌一路回去,外套一脫,鑽進柔柔的被窩裡。

他望著黑漆漆的房間,想著,今天可以打個95分,情緒都在文裡發洩完畢,回想這一天還是很圓滿的。

杜哲說了生日快樂,聞了草莓蛋糕的香氣,許下了今年的生日願望,有時間碼一段自己的心情,還聽了一首好聽的歌,現在躺在柔柔氣息的被窩裡。

人要懂得知足常樂,對吧?

睡吧,快睡吧,否則安穩地躺上幾個小時的願望就無法實現。

他甜滋滋地閉上眼睛。

杜哲抱著熟睡的柔柔回來時,塗佐柘在柔柔的床上四躺八仰地躺著。

塗佐柘的房間亂得無法進入,更何況是讓柔柔睡在那裡。

但他也沒打算喊醒熟睡的塗佐柘。

即便塗佐柘的姿勢肆意張開,被子卷著壓在身下,仍僅佔據床上的很小一片角落,有半邊身軀都在床外側懸空。

他繞到裡側安置好柔柔,低頭看著懸空的身軀,猶豫著要不要助他。

但他不想有任何的肌膚接觸。

在塗佐柘一個翻身就要跟地板緊急接觸,杜哲反應迅速,身手敏捷,用被子隔開兩人的肌膚,輕輕推著往裡側滾去。

豈料塗佐柘卻像忽然醒了一般,揪住他的衣袖,猝不及防之時攬住他的脖子,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杜哲,我,我好愛你阿。”

杜哲面目凝重,氣急敗壞地隔開,大力地將他按在床上,正想對他說幾句界限要分明的宣告,卻見他雙眸不曾睜開,嘴巴卻微張著急促喘氣,額頭迅速泛起一層薄汗,慢悠悠地側躺著摩挲腰背處,嘀咕著:“怎麼在夢裡親也這麼痛阿。”

掀起的T恤裡,膏藥貼滿整個背部,兩片膏藥無法完美契合,清晰地露出中間椎骨凸起。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指尖已經觸及到凸起的那一處,附近分佈滿小塊的淤青。在他的印象裡,塗佐柘不像是擁有這副軀體的人,不至於瘦到骨頭上只覆上一層皮。

塗佐柘呢喃著嘿嘿兩聲,再次翻了個身,杜哲怕他醒來,連忙收手後退兩步,見他翻過身後臉上滿是甜夢的笑容,樂呵呵地朝他傻笑。

杜哲站在原地許久,低頭瞧著,忘記時鐘的分秒不停。

未得到主人的許可,杜哲擅自在沙發上準備入睡,他抱著手臂,眼睛裡全是他往日沒有防備的笑容。

就跟當年在宿舍裡初見的一樣,他站在宿舍門口,顏色各異的補丁分佈在上衣及褲子,揹著軍用大揹包,拎著鐵質茶杯,一身塵土,乖巧地向他們敬禮,露出一口可愛的白牙,說道:“師兄們好,我是新生塗佐柘!”

他從未見過這麼純粹、樸實的笑容,太過接地氣,那股子土裡土氣讓鄧子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道:“杜哲,你看看這是哪裡來的土包子。”

塗佐柘邁入宿舍,南方的口音軟糯,故意答道:“我是塗瓊縣來的,我們那邊的人都很愛時尚,看見我衣服上這些布沒,顏色搭配還可以吧?”

鄧子朋笑得無法自拔:“我信了你的鬼話!”

連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杜哲也笑了兩聲,全校都知道這個寢室裡住著的人物,而這個新來的小師弟,笑容明亮,毫不怯場。

那時他傻傻的以為,在塗佐柘眼裡,沒有貧富之分,也沒有階級差異。

可誰又能料到這一切都是偽裝呢?

所以今晚夢中的笑容,是不是也是偽裝成習慣了?

他明天有個重要的會議,理智告訴他要一秒入睡,但他在沙發上毫不意外地失眠,用盡辦法催眠也無法進入狀態。

在窗前望著深藍畫布上的稀星,佇足停留一會兒,又想起塗佐柘說過,他愛這座城市的星空。

他再次進去望了眼熟睡的塗佐柘,他姿勢未變,還在笑著。

也是,笑容純粹的另一面,大概就是沒心沒肺。

深更半夜,他無法在此停留多一秒,穿上外套,輕輕地叩上鐵門。

零落的燈,開闊的路,敞開的窗,疾馳的車身,將他的思緒,掃蕩得一乾二淨。

塗佐柘夢見全身的細胞都成了戰士,手拿長戟,狠狠地往他身上戳去,他一邊笑著喊說夢裡我才不怕你們呢,身上的血冒得歡快,他說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被柔柔叫醒的時候,他還在跟戰士“打仗”,聽見柔柔痛哭,立刻睜眼,身邊卻一個人都沒有。

柔柔昨晚又沒回來,是不是想得發瘋,出現幻覺了。

想躺下去再睡一覺,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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