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能回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那也是個冬天，溫行致喝得爛醉如泥，打他打累了後就睡過去。

溫羨清趁機跑了出來。

冬天的夜晚是很冷的，他穿著薄薄的一件衣服，根本耐不住寒冷。

衣服蓋不住他滿身的傷痕，青紫交加的面板暴露在外，路人時不時對他投來厭惡的目光，應該是覺得這個陰沉的孩子是個愛打架的不良少年。

“你受傷了？”

十五六歲的少年抬起頭，看見的是個長得像天使一樣的人。

對方看著年歲也不大，估計和他差不多，身上裹著厚厚的小棉襖，看著軟綿綿的，連頭髮絲看起來都是軟的。

大概是哪家跑出來的小少爺。

“是不是很疼。”小少爺的眼睛水汪汪的，可能是被他身上的傷口嚇著了。

“我給你包紮叭，不然你會死掉的。”

溫羨清從回憶裡醒神，喉結聳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點難過的笑。

“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沒關係。

輕飄飄的雪花從天上落下來，溫羨清抬頭看了一眼：“下雪了，我送你回去吧。”

虞魚搖頭：“不用了，賀先生來接我了。”

關東煮吃完了，虞魚扯了扯脖子上的圍巾，大半個臉埋進圍巾裡。

他看見賀故淵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人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

虞魚抿唇，朝溫羨清笑了一下，眼裡的光像是要晃花人的眼：“電影很好看，關東煮也很好吃，謝謝你。”

溫羨清有些無奈：“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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