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什麼不可能。”她伸手去順他的鬢角,他的鬢角有一縷日常就是往外翹著,一副總不肯服輸的模樣。
“下一個渡口,你必須下船,否則......”他聲音透出一絲狠厲。
“你要殺我嗎?”
“後果自負!”若真跟他回了關外,一旦她身份暴露,必死無疑。
“自負就自負。”她輕輕一哂,又去拍他的胳膊,一下一下,嘴裡開始輕聲哼曲子。
之前在孤島,她只哼了曲,如今在他的艙房,她卻加上了詞。
女人聲音清靈中透著醇厚,好似山澗裡最純澈的溪水。
“醉別黃沙已匆匆,春夢秋顏,聚散無歸期。斜月銀燭憶小郎,新酒添苦釀,點點行行,總是相思意。”
女人唱詞裡前半段他還沒來得及感動,她話音又是一轉
“小郎無意現玉簫,蓮花尊前羞煞人,吾念一及心火生”手指頭順著他的小臂一點點往上爬,又摸到人家大臂,他本來還想忍忍就算了,這下再忍不了,一把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亂竄的手,低吼:“阿君!”
她一聲輕笑;“好了好了,我不唱了。”這個不禁逗的男人,再唱下去只怕他又羞憤到哭。
雖然她很想弄哭他,可也只是想看他在床上被她喂牛奶,情不自禁抓床單的那種難耐哭法。
嗯,光腦補一下,她鼻管都熱了。
手掌換到人腰後,繼續柔聲哼吟輕拍。
男人的睫毛終於如含暗夜白曇的纖長花瓣,一點點合攏。
明月圓圓,拍乖乖睡,摟小蠻腰,悄悄用餘光品男人漂亮的腰臀線。
快樂似神仙。
☆、第二十章 快哭了呢
“四個二,炸了,快貼快貼。”大船的甲板一側,龍默的小廝之一,子衿興奮的摔下四片畫了符號的錦箔,他的臉上已經貼了四五條白紙,和斜坐在另外一側同樣滿臉紙條的子佩二人,正好湊成一對黑白雙煞。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旁的龍傲君已經施施然又丟下兩片錦箔:“大小王,炸上炸!”
“啊啊啊啊,怎麼又是你贏?”子佩氣的仰天長嚎,鼻子上兩條白紙都給他吹上了天。
“地主就是地主,你們這兩個小長工又怎麼鬥得過姐姐呢?”龍傲君抓起一旁米漿罐子裡的毛刷,又刷了兩條白紙,給他們一人額頭上拍了一條:“願賭服輸。”
龍傲君上船不到數日,已經和船上眾人打成一片,X星小殿下玩遊戲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她會玩,花樣又多,昨日剛和一群侍衛鬥完橋牌,今日就又推陳出新教他們這據說是來自番邦的“鬥地主”。
全船的人,尤其是男孩子們都很喜歡少主這房中人,覺得她爽朗,大氣,沒有一點架子。
子衿:“少主胃口一向不好,以前哪裡吃過整碗飯?在府裡時每回送去的飯都要剩一多半,自從君姐姐來了後,少主的碗送出來總是乾乾淨淨,吃的半點不剩。就衝這個,我也要謝謝君姐姐。”
子佩:“可不,少主最愛潔淨,以前在府中一天最少換兩趟衣服,上午一套下午一套,自從君姐姐來了後,他除了第一日換過兩套,現在一整天不換衣服也沒事,省了我好多事情。”
就連船艙底部的燒爐工,也對她讚不絕口:“君姐姐那日還特意親自給我們送來綠豆湯,那麼重的兩個桶,她一手提一個,真厲害!”
又一個侍女說:“可不,我娘說了,娶老婆就要娶這種皮實又能幹活的。哎呀,要是君姐姐能把她房裡的小兔子借我玩一玩就更好了。”
其他人亦私下議論:“少主眼光真好,那阿君回去後說不定就是側夫人。”
......
沒想到這些話不知怎的傳到白芳芳耳朵裡,氣的她好幾天晚飯都沒有吃:“她處心積慮討默哥哥歡心又有什麼用,再做多少事,也就是個丫鬟命!”
小翠:“小姐說的是,阿君來路不明,哪是做側夫人的料。”
白芳芳冷哼一聲,又問:“她還每晚歇在少主房裡嗎?”
小翠猶豫了下,點點頭。
“霧姨也不管管?”白芳芳拔高聲音,眉頭都糾結到一路。
小翠:“小姐,默少爺畢竟是少主,霧姨雖是長輩,身份卻有別,提過一句也罷,少主不聽勸,還能日日催著他不要白日宣淫不成?”
“什麼?”白芳芳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兩個眼睛瞪得老圓:“他們竟然還敢白日宣淫?”
“可不是......”小翠湊到白小姐耳邊,壓低聲音咬耳朵。
少主日日躲在房中,他那扇門只得三個人進進出出,子衿子佩也就算了,那阿君卻是進去了就要鬧出不少動靜,一時塌了浴盆,一時又塌了桌子,一時摔碎花瓶,一時子佩抱出來的少主內衫都撕成一條一條。
“這不是白日宣淫是什麼?”小翠總結:“什麼神功要練的衣衫盡碎,少主分明就是破了戒後管不住自己,日夜都得那個啥,這才便宜了那阿君,誰叫她皮實。我聽我阿孃說,少主那個舊疾若發作起來,最費女人。”
白芳芳聞言大驚:“你這話又是何意?”
“小姐,您竟還不知嗎?”小翠忙壓低聲音,繪聲繪色講述起那些傳聞。
......
龍默是唐王爺的私生子,這在關外並不是什麼大秘密。
唐王爺本是前朝天權侯唐雲之後,唐雲當年在炎玉女帝登基後,因不服炎朝改制,在一個月黑風高之際,帶著全家人以及霧隱雷電等諸多勢力逃至關外,隱姓埋名。
第一代唐王沒想著造反,第二代唐王卻有了野心,開始暗地佈置,草灰蛇線的在京城以及關外經營自己的勢力。
如今的唐王爺是第三代,名叫唐青書。雖已經成為庶人,沒了侯爵之位,卻繼承了祖輩侯爵的勢力。在當年那些叛逃的胤人之中,唐青書力量最強,隱藏最深。
唐青書子女一共九人,當年渝州城造反起勢一口氣就死了五個,剩下四個一個瘋了,兩個嫁人,還有一個不知所蹤。如今府中話事人一個是唐青書,另一個就是龍默。
龍默是唐王爺的老來子,八歲上下才進的府,而且還沒有隨王爺改姓唐,據傳他的母親是炎族女子,但從未露過面。他自小又有舊疾,唐王府中御用的神醫莫大夫曾言,他活不過二十五歲。
“為了給少主續命,莫大夫就開了那個藥浴的方子,少主須定期浸身,否則性命不保。但那藥又最烈性不過,日積月累下.......陽氣過旺則溢。”小翠一臉神秘:“聽那些老阿姆說,這種情況下男人必須找女人發洩出來,練武之人尤其如此,否則就會損傷經脈。”
小翠越講越離奇,白芳芳聽得攥緊了衣帶子,悚然一驚:“你是說,他房中之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