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松心裡正窩著火,驀地瞧見兒子南淮神情愉悅,湊過來問他:“爹,咱回洛陽麼?雪越下越大,再拖,後半夜怕是不好走。”
陳硯鬆氣不打一處來,揚手一巴掌打下去。
“跪下!”
陳硯松面色越發難看,略一伸手,立馬有管事小跑著過來,遞上根長藤條。
“把衣裳脫了。”
“是。”
陳南淮面帶微笑,這男人本就長得陰柔俊美,偏偏天生行止又帶了三分的邪氣,面對盛怒的父親,滿不在乎似得,笑著將身上的大氅、棉袍一一脫掉,最後只剩一層單薄的褻衣。
“還笑?”
陳硯松揚起藤條,用力地抽打下去,沒幾下就見了血痕。他越打越起勁兒,直到把衣裳打爛了,打透了,兒子的後背全是血,這才肯停手。
陳硯松略有些喘,半彎著腰,冷笑著問:“來之前我有沒有給你說過,別耍花樣,能聽懂人話麼?”
“能。”
陳南淮臉色慘白,跪直了身子,仍微笑著。
“您欠著梅家的情,喜歡她,可我不喜歡。我結交的王孫公子,哪個娶親不是非富即貴,怎麼到我就要娶個鄉野村姑,對我將來有什麼好?一想起後半輩子要和她朝夕相處,我就難受,一眼都不想見。”
“不喜歡?”
這句話惹惱了陳硯松,男人揚起藤條,又抽打了幾下。
“不喜歡就要殺人?你以為你那點小伎倆我看不懂?她將來要當你的妻子,你必須敬愛她。男人娶妻求賢,別太看重門第,要能幫你管得住內院,不給你生是非,梅姑娘老實本分,模樣身段哪一樣不好,不說傾國,也算傾城了。你那個陸姑娘,身份倒高貴,可嬌弱得一陣風就能吹倒,說話妖妖調調的,和窯子裡的姐兒有什麼區別。若是你娶了梅恩人的女兒,叫外人都知道咱們陳家知恩圖報,魏王便更看重你我父子,於合族和生意更有利,這點道理,還需要我給你反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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