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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侶。

尤其是對於衛樞這樣,居於廟堂之高,承載百年基業的實幹家,註定要走上一條坎坷的入世之路。

他從始至終,需要的都是一個與他相互扶持,風雨同舟的攜手人,而不是被金屋藏嬌的美嬌娘。

原身走錯了路,錯付了痴心。

簡禎低嘆,有些怏怏地回答他:“我自是相信侯爺,唯您馬首是瞻。”

*

地牢裡的空氣粘稠陰溼,飄散著血腥氣。

把著刀立在堂前的,是衛樞常帶的護衛杜弒,來自西北邊軍的煞神。

他一臉兇戾地拿刀背挑了挑宋清揚的臉,感受著他臉上肌肉的顫抖。

宋清揚渾身血跡斑斑,被困在腐臭的刑架之上,早沒了當初聒噪的力氣。

“你倒是硬氣,到了如今的境地還是不說。”杜弒盯著他的眼冷冷一笑,目露兇光,正待拿出看家本領讓宋清揚捱上一遭,突然聽見衛樞下階的腳步聲。

衛樞的步子照舊是穩,但神情並不似白日那般內斂。沉沉的眸子裡暗自洶湧著激流,激得被綁在刑架上的宋清揚一顫。

他並不喜歡血腥,也不愛嚴刑拷打,宋清揚走過刑房一遭,肯老老實實聽他問話就好。

杜弒拿了一張四腳高背凳子讓主子坐下,他是習武之人,也不拘小節,一碗清茶都忘了奉,雙目炯炯地看著主子審人,滿心滿眼地想學上兩招,自己也不用每次都弄得那麼費勁。

衛樞坐得極是端方,甚至還伸手抻了抻袍角,好似在高堂之上與人論道清談,而不是處於這陰溼的地牢之中,即將壓垮眼前人的防禦。

他的聲音不急不徐,語氣溫和,不動聲色地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來。

“閣下湖州人士,遠行多年,可思念家中老母與幼子?”

宋清揚猝然睜大了眼。

母親他們遠在千里,衛樞如何知道的?

“本侯沒有日行千里的本事,不過是聽聞楊大人家請了戶湖州人士做客。”

楊令儀正是太子門下的一顆卒子,誰能想到太子不過十三歲,就要把手伸到平寧侯府的內宅中來了呢?

太傅們每日講經受文,半點也沒教會他聖賢道理,竟琢磨出了這樣陰毒的手段。

“大人,衛大人,他們可好?我母親與妻兒可有事?”宋清揚急紅了眼。

他本在湖州做綢緞生意,與妻兒老小也算安居樂業。誰知幾代積攢的基業不知為何轉瞬即傾,竟有京中人士找上門來,要他做禍害表妹的事情。

他也糾結,但妻兒老小總要吃飯,又不敢得罪那背後之人,只得照著他們的安排上了京。

他都這樣認命的受他們擺佈了,他們竟還做出綁了他家人的陰毒事情來?

“你與虎謀皮,他們自然是落不了什麼好下場。何苦火中取栗?”

宋清揚痛苦地握緊了拳頭:“我自知染指別家內眷罪無可恕,願以死謝罪,把事情和盤托出,求大人搭救我的妻兒。”

“你知道,本侯要聽什麼。”

“是,是。”宋清揚忙不迭地答應。

“我上京以來,在寶華綢緞鋪棲身,那人每一月來一次,第一次便是要我想辦法搭上表妹。”

“因著幼時的情分,薛姨娘便常出府與我相會,一來二往之下……”

“隨後不知那人用了什麼計策,我竟成了侯府採買布帛的店家。薛姨娘她……待我極好,是我對不住她。因著那人派下的差事,故意令林姨娘看到我二人私會。”

“薛姨娘害怕,我又照著那人的吩咐,拿藏紅花給了她。林姨娘……便去了,侯府裡也鬧得不可開交。”

“驚了她的那隻野貓也是你們搞出的?”

“是,妙青也是他們的人。”宋清揚知無不言。

衛樞按了按額角,把升上來的怒意壓下去,他實在沒想到,府中竟被人埋了如此多的釘子。

“你們算準了,把一切都推在夫人身上?”他握緊了椅子上的扶手,指節發白,偏偏,他還真的沒有相信妻子。

“簡大人身居大理寺卿多年,他們意有所指,怕是在此。”侍立在一側的杜弒,聲音帶上了殺意。

衛樞閉目,再睜眼已是一片冷肅,猶如寒霜:“太子心大了。因我把著軍械處,岳丈又掌著邢獄,拉攏不成,便想殺雞儆猴。”

“太子這般陰毒,若是即位,怕又是一個順昌逆亡的夏桀。”杜弒的話透著些陰森。

衛樞一笑,又恢復了平日的風光霽月:“他不會有這個機會。”動了不該動的,就要付出代價。

*

燕京的天氣愈發的寒了,簡禎正在抱著手爐昏昏欲睡,見衛樞掀了簾子進來。

他解了大氅,抖掉一身的風霜,坐到簡禎的對側。

“侯爺,那宋清揚可查問出來些什麼?”自昨日她回來,這件事便掛在她心頭一天了。

“疑是受太子指示,意指平寧侯府與你母家簡氏。”衛樞答得乾脆利落,頓了頓,又鄭重地道:“我中了計,竟寫了和離書予你。是我過分輕率,抱歉。”

他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妻子醒來後止住了亂局,又順藤摸瓜抓住了宋清揚,衛家與簡家必定劍拔弩張。

簡禎很是驚訝,衛樞竟主動向她低頭?

若不是原身性子的缺陷,這個局也未必能成,單是讓人輕易引誘了薛姨娘,安插了妙青,就可以看出宗婦的不稱職。

只是原身也早已懷著怨而去,為這個局付出了生命。她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怪誰,只寄期望能公正地審判兇手,以告慰原身與林氏的亡魂。

“侯爺不必對我致歉。”簡禎舉壺為他注了杯熱茶,“我只想問問,您打算如何處理這一干人等?”

“宋清揚先關著,以待時機,以便重創太子。薛氏與其餘眾人,夫人處置便是。”衛樞接了茶,感受著杯上遞來的陣陣暖意。

“妙青背主,沒甚麼可講的,按家法處置便是。只是薛氏,還望侯爺不要賜她白綾鴆酒,送到底下的莊子裡可好?”

薛姨娘也是一個被輕易辜負了的可憐人,況且,她又是宜姐兒的生母。那個小姑娘不過兩歲,靦腆害羞,她實在不忍叫她失母。

這話說得讓衛樞側目,她素來是看不慣姨娘的,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這麼還肯為薛氏求情?

“薛氏侍奉侯爺也有數年,又有了宜姐兒,也該念一念情分的。”簡禎很磊落地勸他,“我現下明白了些道理,不會為著姨娘的事讓侯爺不快了。”

這下衛樞是真的很不快,她說出這話,分明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意思。

他心下說不上哪裡鬱悶,只得道:“你看著辦便是。”

簡禎不曉得又是哪裡衝撞了他,這人又做出一副沉沉的面色。她也不耐得再同他說話,心頭默默地給衛樞蓋上一個“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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