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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晚上，誰都沒有睡著。

程媛生怕顧晚發燒，時不時的就給顧晚摸額頭，量到她有低燒的時候，更是時刻緊崩著，一直給顧晚物理降溫，最後到天明時分，實在熬不住，才睡了過去。

程懷恩坐在病床前，和程媛一左一右的守在顧晚的身旁，程媛睡了，他卻睡不著，就擔心顧晚會有意外。

他給顧晚換帕子降溫的時候，正對顧晚的睜開的眼睛。

“笑笑，你醒了？”

程懷恩激動的問：“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餓不餓？”

哪怕知道她的真名叫顧晚，他還是想叫她‘笑笑’，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確認，她是媛媛的媽媽。

“你……”顧晚的目光描繪著程懷恩的臉龐，看到他鬢角的白髮時，蹙著眉問：“你，怎麼老了？”

“我都五十了，還不老嗎？”程懷恩下意識的回答著，等回答完，才後知後覺的盯著她，激動的握著她的手，問：“笑笑，你是不是想起我來了？”

“程哥，我難道忘了你嗎？”顧晚激動的說：“程哥，媛媛的燒退了嗎？”

“笑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想起我來的。”

程懷恩激動的抱著她，此時此刻，才有一種妻子回來的真實感。

程媛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一幕，她眨了眨眼睛，沒有打斷這溫馨。

“對不起，我，我被人帶走了，後來，又出了車禍，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叫顧晚。”顧晚激動的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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