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寒山,她抬頭奇怪地看著他。
“剛才我們直接脫身就好,為什麼還要去那土匪窩呢?”他雖然欣賞錢豆豆的膽量,但是還是有些懊惱,這裡還有個王爺,如果真有個閃失他是有十個腦袋也擔不起。
錢豆豆促狹地看了一眼夏若明,眨巴著長長的睫毛委屈狀十足:“這要問你家主子了。”
夏若明嘴角微微上翹,他越來越喜歡和錢豆豆之間這種默契,眼神間的交流,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寒山看夏若明微微點了點頭,才恍然大悟,想來也是,一個柔弱的姑娘沒事對強盜窩有什麼好奇的,便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走吧,回去吧。”夏若明的錢全部送給了李葵子,他知道那些錢大部分會用於救濟窮人,他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看著他雙眉緊皺一副心事的樣子,錢豆豆等人不敢再作聲,只是靜靜地跟著回到了利城。
又過了幾日,夏若明差寒山接錢豆豆出城。
這人還真是奇怪,自從上次探訪神醫無果而終,這已經過了好幾日了才想起來找她,說是要繼續去探訪名醫,還讓自己和小草換了全是粗布的衣服,什麼也不說,上了馬車就一直沉默不語。
沒有了那些精緻的裝飾,這次夏若明換了一輛普通得只能坐下三四個人的小馬車,寒山、寒水和車伕坐在前面,而自己帶著小草和夏若明坐在車裡。
寒水將歐陽雪安全送達皇宮後便往回趕,他畢竟是夏如明的人,夏如明在哪裡他必須在哪裡,保護主子是他的職責。
錢豆豆精緻的臉龐嘟著小嘴,她左看夏若明一眼,右看夏若明一眼,但人家像睡著了似的就是不睬她。
“看夠嗎?”夏若明微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翹。
本來是想讓他說話的,沒想他這突然發聲倒把自己嚇了一跳,錢豆豆皺著眉,他是不是一直也在偷看自己啊,突然感覺臉一紅,也不理他,將頭看向窗外。
“剛才我們在城裡,很多話不方便說,”夏若明睜開眼睛明亮而有神地看著她。
原來如此,錢豆豆理解地點了點頭,回頭看著他,輕啟紅唇:“那我們現在去哪?”
“跟我去微服私訪。”夏若明估摸著時間,對著車外喊了一聲:“就到這裡吧。”
車伕聽言立刻停住了馬車,寒山、寒水跳下車,寒山將身旁的小凳子擺好,錢小草先下了車,再扶著錢豆豆下車,最後是夏如明緩緩走了下來。
“你在這裡等我們就行,”寒水低頭對車伕吩咐一聲便到他們身後。
夏如明看一切安排妥當便獨自向前走去,寒水跟在他身後,而寒山則跟在錢豆豆和錢小草的身後。
“我們要去附近的一個村子,聽說那裡最近出現了賣人奴的現象,主子想去看看,因為坐馬車太招搖了,所以只好步行過去。”寒山在與錢豆豆的接觸中知道她是一個隨性的人不喜歡別人拘禮,於是邊走邊和錢豆豆說著。
他剛才也聽到了馬車裡兩人的對話,怕錢豆豆不明白,特意低聲地補充。
這個寒山外表憨厚話少,可和人熟識之後總會表現得很貼心,夏若明聽到了他的話也沒有什麼,看來自己的這個侍衛已經從心底徹底接納了錢豆豆。
“這下懂了,寒山大哥還是你說話。”錢豆豆故意暼了眼走在前面的夏若明,叫自己來還什麼都不說,讓人一頭霧水,終於有個人讓自己明白了。
夏若明也沒回頭,只是抽抽嘴角,她這是在說自己不會說話嗎?普天之下,也只有她這麼大膽敢說自己的。
寒水倒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更傾向歐陽雪,所以對錢豆豆略有微詞,她怎麼能這樣含沙射影的說王爺呢。
相比起來雪公主更識大體更懂得矜持一些,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處處忍讓著她,微服私訪還要帶著。
可見王爺跟寒山都沒有說話,他也只好悶在心裡。
“賣人奴?”錢小草一聽這話心一緊,怎麼世道這麼亂,她縮著脖子,拉了拉錢豆豆的胳膊:“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別被人抓去賣了。”
錢豆豆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打趣著說:“小草,別害怕,我們身邊不是有三位高手嗎?你放心,如果你有危險,寒山會第一個衝上去的。”
錢小草臉一紅,飛快的瞟了寒山一眼,又衝錢豆豆跺跺腳,羞的說不出來話了。
寒山自然也聽出來錢豆豆的話意了,微黑的臉上浮上一層淡淡的紅雲。
而錢豆豆卻開始思索剛才那個話題了,賣人奴,錢豆豆在現代上學時歷史書裡出現過,要是沒記錯那是在奴隸社會,雖然夏國仍然處在封建社會中,但是她記得隨意買賣人奴好像也是不允許的事情。
這夏國,怎麼一樣都不缺的,貪官,殺手,地痞流氓,現在又來個賣人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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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該說的我可全說了
“店家,來壺茶,再上些包子。”走了近一個時辰他們看到了一個路邊的茶鋪,夏如明想著大家也走累了,看看也快晌午了便示意寒水快兩步走過去先打點一下。
一個黑而瘦的男人一看來了三男兩女,尤其裡面有一男一女特別惹眼,雖然都穿著粗布的衣服,但是難掩男的帥氣與女的靈氣。
他忙提了壺茶水和幾個杯子擺在桌上招呼著:“幾位客官累了吧,先喝點茶,包子即刻就來。”
夏如明在路上已經提前和寒山、寒水及錢小草說過,此行是微服出巡,不要拘泥禮節,吃住什麼的要和他及錢豆豆一視同仁,不能再一個個站在身後讓別人看出破綻。
“掌櫃的打聽個事,”夏若明緩緩坐下,舉止間氣質非凡,溫和地對著掌櫃的問道。
錢豆豆看著他的動作,不屑地暼了他一眼,王爺就是王爺,坐都坐的那麼帥氣,真是無可救藥了。
她看了看其他三個人,都心領神會地圍著桌子坐了下來,夏如明一邊,錢豆豆一邊,錢小草一邊,寒山和寒水一邊。
這掌櫃的在這裡是祖輩開茶鋪的,也可算是閱人無數,看著這幾個人的座次坐了起來,兩個最壯實的男人卻擠在一條凳子上,但也不敢多言。
正巧聽那個長相非凡的男人問他,便忙哈著腰看著他:“客官,您想打聽何事?”
“聽說附近有位許神醫,包治百病,不知掌櫃的可否聽說?”夏若明一雙探尋的眼神看著他,眼睛深不見底。
掌櫃的聽到這裡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家兩代人在這裡開茶鋪,倒真沒聽說過這個許神醫,不過在山那頭有個王半仙倒是遠近聞名。客官家裡有人生病了?”
他一看這幾個人就是外地人,一聽是來尋醫的就多問了一句,心想也許能撈幫幫忙跑跑腿什麼的撈些好處去,畢竟這窮鄉僻壤的光靠茶鋪生活也不寬裕。
“是這樣,我這個妹子天生啞疾,尋了許多名醫都無果,所以才來此一試。”夏若明指著錢豆豆無奈地說著,還用心疼的眼神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