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說罷。
喬昳將手機遞給李鍾郴, 說:“你自己看。”
“好。”接著, 李鍾郴輕輕拉了拉喬昳的手, 示意對方坐在床邊。
而後者也不扭捏,邊摸出煙邊坐下,在等候李鍾郴發問的間隙, 有些失神地盯著木地板看。
“……”可當那清脆的打火機聲響起,李鍾郴擰著眉再次抬眸,“你怎麼又抽起來了?”
喬昳讓他別廢話:“磨磨唧唧,你怎麼這麼麻煩。”
興許是覺察到喬昳的不耐煩。
李鍾郴也不敢多話,他耐著性子快速滑過手機介面,算是搞清楚如今局面如何了。
——熱搜被撤了,澄清博也有理有據,必然是倪娜茹金主的功勞;MW俱樂部方作出迴應,表示這一切與他們無關,沒理由要加害喬昳。
不管如何,熱度是降下來了。
而MW俱樂部因先前的簽約風波,已失去了信服力,過八成的路人都在替喬昳說話。
“就算真是於汶在背後搞鬼,你也沒必要正面跟他剛上的,”喬昳輕聲道,“他那些黑料才是洗也洗不掉,跟他扯上關係,還憑白無故髒了自己。”
李鍾郴將手機還給他,沒什麼語氣道:“是不是無論我怎麼做,都太晚了?”
視線對上。
喬昳始終不吭聲,房間中瀰漫著名為尷尬的氣息。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裂痕很難彌補,也知道當初你是真的打算放棄我了,”李鍾郴說這話時,腦袋有些暈眩,“那現在呢?坐在我身邊的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喬昳被他毫無遮掩的目光逼退。
像是心事被強行剝開,一絲-不掛地裸露在空氣中,很丟人。
“我……”
可喬昳的腦袋嗡嗡作響,很難組織語言。
也正是這時,李鍾郴將他煙掐滅了,用有力的臂膀撈過那纖細後腰,將人往身前一帶,而喬昳險些跌在他懷裡。
“這一年半來……你都是怎麼解決的?”李鍾郴喘著粗氣問,“有沒有試著接觸新的人?還是邊想著我邊弄出來的?”
喬昳本能地後退,那後頸唰地一下紅透:“你——!”
“沒辦法試著跟別人談場戀愛吧?好巧,我也是,”李鍾郴後背沁出了不少虛汗,手掌抵在喬昳的後腦勺,逼迫對方仰視自己,語氣中透露出太多的不甘心,“你要騙我也可以,說一些氣我的話更不難,但是你能騙得了自己嗎喬昳,我不信你能忘了我。”
喬昳眼神慌忙躲避。
他呼吸極度不穩,試著掙脫了一下,卻無可奈何,僅是令偏長的前發垂下遮住眼簾。
李鍾郴不要命繼續說:“你都不知道我怎麼過來的,我就跟禁了欲一樣,就差立地成佛了,你要想我就跟我說好嗎,給你做炮-友我都心甘情願。”
“……”喬昳罵他,“你神經病嗎?!”
“你就當我有病吧,只有你能治我的病,”李鍾郴毫不隱諱,“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弄哭,像以前一樣,我動一下你腰就跟著顫一下,每次欺負你我都感覺自己像個罪無可恕的壞人。”
李鍾郴說著說著。
分明是色情的葷話,卻頓然苦澀到無言以對,他親眼見著喬昳緊咬著下唇,都快要哭了。
“可我多愛你啊,哪兒敢跟你提這種事,咱倆要真那樣可徹底算是完了,”李鍾郴湊上前,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語氣中滿是無盡的溫柔,“我只想把以前那些壞毛病改了,往後都好好對你,你看這麼快就過了七八年……”
“……人活著也沒幾個七八年,你說對不對?像我爸媽他們那樣,我爸半輩子都在為當年治我媽腫瘤的手術費還債,後來又換成了他……”
喬昳眼眶泛紅,想讓他別再說了:“李鍾郴,你別提叔叔阿姨好嗎。”
“我爸多喜歡你啊,怎麼就不能說了,”可李鍾郴吸了吸鼻子,偏要往下說,“他其實後來都看出來了,也沒跟我說太多,就讓我好好照顧你帶你玩兒,別讓你好不容易從國外來一趟,總三天兩頭陪我跑醫院聞消毒水味兒。”
太殘忍了。
這些話對他倆來說,都似針扎進心臟般,兩敗俱傷。
李鍾郴勉強擠出個笑,手摩挲著喬昳的臉:“算了,我不是想用這些綁住你,就是……我應該也沒以前那麼糟糕了,你再看看我吧,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卑微與否。
完全不是能夠用來衡量他倆關係的詞了。
喬昳幾乎是踉蹌著離開了李鍾郴的宿舍。
而之後的半天,李鍾郴換了身衣服,恢復訓練,卻怎麼也遇不上喬昳。
後來他才知道。
喬昳為了躲自己,都跑去新人隊找鄭小葵練手了。
——喬昳臉皮薄,經不住別人吹彩虹屁,平時對鄭小葵的百般諂媚可以說是避之不及,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為難、多不想跟自己接觸才會出此下策。
這一天還發生了不少事。
青春有電競的投票截止,自身人氣加上CP票數加持,李鍾郴和喬昳位列一二,而第三是僅差他倆不足一萬票的羅雨霽。
姚同都驚了:“這姓羅的這麼牛?!我以為他就打打醬油。”
李鍾郴也很意外:“他好像……很多媽粉?”
“對了,”姚同想起件事,“羅雨霽還關注我微博了。”
“???”
“害,管他呢,估計吃瓜手滑,被爺的紅髮帥瞎了眼。”
“……”
總之,人氣盛典的典禮就在這週末。
屆時才是與MW的兩位昔日歐服大佬正面撞上的大好日子。
而李鍾郴傍晚時分接到電話——
來電人是一家高階西裝私人定製工作室的店員,她告訴李鍾郴,之前按照體型、尺寸定製的西服已經做好了,問他什麼時候來取。
李鍾郴當時以為對方打錯電話了。
可店員篤定道:“您是李鍾郴先生沒錯吧?確實是給您訂製的,付款人姓喬,應該是您的朋友。”
李鍾郴愣了一下,才道:“不好意思,那確實是我的。”
後來他想了很久,非要搜尋出個答案的話——
大概因為這是他復出後的首次公開亮相,又是正式典禮,喬昳送他的新西裝,聽店員說是用從米蘭特地進口的材質料子做的,給足了他面子。
他們是分手了。
卻又像仍在一起時,眼中心裡都只有彼此。
大概是白天睡多了。
李鍾郴凌晨都還不覺睏意,他出了宿舍,想去走廊盡頭的陽臺抽支菸。
誰知老遠就見著有具纖薄的身體,直挺挺站在那兒,手撐著欄杆像是正在跟人通電話,嘴上也叼著煙。
李鍾郴一眼就看出那是喬昳了。
他邁著步子,慢慢走近。
不足喬昳一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