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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總說太后不疼你，她是做母親的，怎麼會不疼自己的孩子？她替你們擋的那幾刀，傷了她的元氣，她休養了半年才好。那時候你才三歲，哪裡知道這些事，這件事情太血腥，太后也不想嚇著你們，所以後面吩咐我們不準再提起。但是，這麼多年了，你應該多多少少也聽過這件事，其實太后真的很疼你，很在乎你的。”雪嬤嬤流著淚，祈求的看著弘元帝。

然後，她重重的伏在地上，低著頭。

“雪嬤嬤，你快起來吧，沒事，如果皇上真的執意要把長公主叫回宮，那也是她的命。”太后紅著眼眶，上前去扶雪嬤嬤。

弘元帝看著她們倆，兩人都已經兩鬢斑白，雪嬤嬤曾經是他的奶孃，從小帶著他長大，對他細心呵護，對他雖然沒有生恩，卻有養恩。

而太后，是生恩養恩都有。

看到兩人顫顫巍巍的，看到她們臉上的皺紋，和佝僂瘦削的身體，他知道，她們老了。

內心像被人狠狠撕開一個口子似的，心痛難耐，如萬蚊啃咬。

這些都是他的親人，對他有養育之恩，替他擋過災難，庇護過他，他卻讓她們傷心失望了。

聽到那些往事，他的心情很沉重，其實他知道，在這場政治鬥爭中，他是加害者，先帝是受害者，他是受益的那一個。

只是，他經常都會做噩夢，會寢食難安，因心他做了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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